苍术摇摇头:“只是他的个人兴趣吧。”
喻锦安啃着手上剩下的梨核:“他是最近三年才开始这样的,之前他下山回去时,你可曾见过他拿这些玩意儿回去?”
“好像是没有。”苍术还没注意过这些,毕竟小时候,只是觉得安洵文静,好说话,比起经常欺负人的顽皮鬼师兄喻锦安和后入门,却成绩比自己好的师弟青云子,她更愿意与安洵待在一起。
也只有安洵会与她一起帮师尊整理教籍和上课需要的东西。
后来便发觉自己越来越喜欢他了,到如今,形成桎梏,让她苦恼万分。
喻锦安啃完了梨核,开始吃杯子里的梨块儿:“你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吗?”
“有话直说!”
喻锦安和丹煦说话时,都喜欢卖关子,等人来问,这多有试探意味。
“咱们是一块儿长大的,人幼时情感上与需求上的差别不大,可渐渐长大后,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心思、追求和苦恼。”喻锦安道:“安洵很聪明,他感到了变化,他好奇为什么师兄弟们和小时候不同了,可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纯粹,他的道心从未变过。他想找一个自己不讨厌又可以了解外界的方式,之后他就找到了那些世人都喜欢小玩意儿。他可以集满一整面墙的面具,但他永远不懂人心,除非……”
“除非?”
“历大劫大恸。”
苍术听着这话觉得不可意思:“大劫大恸,他待在山上,一门心思扑在道法上,有个哪门子的大劫大恸。”
“你该问,是什么样的劫能让无心无情的安洵大恸。”喻锦安吃完了最后一片梨:“我也就随口一说,你别太当真。”
苍术叹了口气:“我远远看着他就好,始终不是一路人。”
“你能这么想就好。”
苍术撇撇嘴道:“你就知道打击我。”
喻锦安笑道:“我要是你,道宗我都不待了。下山云游,再找个好的,带回去气死安洵。”
苍术道:“气不死他的。”
喻锦安心中了然,但未再多说。
他如此说,不是没有道理。若苍术嫁于他人,他这个傻师弟会气苍术为何不留在道宗继续当道士,为何要放弃纯然的道法,无上的道法,去和一个平凡人共度一生。
殊不知,自己心中的异样,是因情爱而起。
他气的是苍术的离去,和不懂爱恨为何物的自己。
苍术看着倒茶水漱口的喻锦安:“我听说,今天药王前辈见你第一句话就是问你去年有没有去漠西壑。”
“听谁说的?”
“我叫不出名字,城主夫人的侍女。”苍术道:“她替城主夫人来邀我们去晚宴,师父问了她,本是问青云子的耳朵,那侍女说的详细,还说药王真神。”
苍术模仿那侍女的语气:“一开口就问你去年有没有去漠西壑,这不巧了嘛,确实去了边境,要不是遇上夫人,准就去了。”
喻锦安脸都僵住了,他想不通闻楚怎么知道的。
苍术见他这样,又道:“药王在大庭广众下这样问,师父迟早会知道。你真的去了漠西壑?早和丹煦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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