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雅微笑着将眼珠放了回去:“本可以让您走得毫无痛苦,可我细想过后发现您此生过得太过顺遂幸福了。”
“您是这个国家的王,您拥有了我母亲的爱,您膝下众子承欢。”克雅抽出了腰间的小刀:“人间所有的快乐您都拥有过,享受过。”
她将老国王的衣服挑开,小刀抵住了胸口:“可你是怎么回报他们的?”
“极尽全力搜刮敛财,享受荣华富贵,却对子民们的诉求、痛苦无动于衷!”
她用那刀尖化向了老国王的皮肉。
一刀。
“此为一错!”
“你贪恋美色,喜新厌旧,为了贱人将我母亲活活逼死!”
再一刀。
“此为第二错!”
“你生子不教,纵容溺爱,偏袒护短,至兄弟阋墙,兄不成兄,亲不成亲,此为三错!”
第三刀,刺了上去!却只浅浅地没了层刀尖,便停住了,随后克雅开始慢慢地旋转着刀柄,刀尖缴着血肉。
“啊!”
老国王哀嚎着,声音却大不起来。
“疼吗?我母亲比你更疼!还要再听我数吗?”
刀柄转地更快,一层一层卷动着,随后克雅快速抽出了匕首,那血溅出,洒满了围账。
丹煦给飞廉碗里夹了菜:“大哥怎么不吃?”
他端坐着,碰都未碰那碗。
随后又有修士入内禀报:“几位皇子都被拦在皇宫外,三皇子还被困在守军营。”
飞廉站起,没再理会丹煦,只说了一句:“你们在这儿陪着护法大人,我去那边看一看。”就走了。
飞廉走后,丹煦仍旧若无其事地吃着饭,暗地里却偷偷给司乾传音。
“司乾,我大哥去你那了。让你的人慢慢撤走,别被抓了,还有,将三皇子抓来。”
司乾有些急:“怎么还没听见死人的消息?别是又救回来了吧?”
“抓了人,藏好了,就没你什么事儿了,等着收钱吧。”
这边说完,又火速联系了小阿福。
“怎么样?朱雀护法正在去你们那的路上。”
小阿福此时正将满是鲜血的床帐拆下,扔进了烧纸钱的大铜盆里,他看着侍女正替克雅换上丧服,顺带擦干净了她脸上的血,小阿福的话十分简短,只有三个字:“结束了。”
殿内已经整理干净,老国王的遗体,面容和善,甚至还挂着微笑,穿着体面的龙袍,不像死了,更像是没有痛苦地睡着了。
克雅满脸是泪,虚浮地连跪都跪不稳,一张一张往巨大的铜盆中放着纸钱。
一旁的宫女,将大捧的纸钱倒入铜盆内,盖住了那只木质的假眼珠。
随后,内官女眷们纷纷涌入,抱头大哭。
待飞廉来时,正巧碰上要出门宣读遗诏的老臣索契尔。
这时间不慢不快,刚刚好。
飞廉截住了遗诏,在上面看见了:传位吾女米克西伦·克雅。
他将遗诏还了回去,又问守在一旁的丞旗:“你们还不回去?”
丞旗跪下道:“禀告护法,小人还没接到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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