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煦没想到小道士这么上道,倒有些不好再说什么,此时,岑诗云从房中走出,喻锦安忽然警觉,拦在岑诗云面前,将丹煦护在身后。
岑诗云倚着门,满脸阴郁。
丹煦尴尬地拨了拨喻锦安的手臂:“小弟啊,这是咱们的救命恩人岑仙姑。”
“仙姑?”喻锦安眉头一皱,丝毫没给对方留半点情面:“我看是老妖婆才对吧。”
他醒来时左肩剧痛无比,使用归一剑的代价就是燃烧命元,他没想到自己居然可以活着醒来,顿时还有些欣喜,再感觉有人抱着自己,下意识以为是丹煦,别提多高兴了,忙抬起头看,结果就对上了岑诗云的脸,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吓得他惊叫一声,推开岑诗云,连滚带爬下楼踢门。
幸好一开门就得到了来自自家小姑娘的拥抱,不然他都要郁闷死了。
岑诗云被推开后心情本就不好,居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叫老妖婆,顿时面色铁青,怒视喻锦安质问道:“师兄,你我二十年未见,你居然无情至此!亏我昨夜还替你输送真气,修补命元。”
这声师兄让丹煦不明白了,小道士满打满算也没二十岁啊,怎么有个仙姑师妹,她瞪大眼睛歪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喻锦安:“你……你你你……你师妹?”
喻锦安也被吓住了,同样被吓到的还有在院子里搬柴禾的赵大叔和阿纯,维持着抗柴禾的动作,瞪大眼睛朝着她们这边看戏。
阿念则是在心中盘算着:啊?师师师……师兄?他是师父的师兄?那我该怎么称呼他?
“什么啊?”喻锦安否认道:“我从来没有师妹!”
岑诗云怒中带悲:“好!你居然不认我!那你怎么解释命元的伤要以同种内功修补。如果我们不是师出同门,如何会修习同一种内功心法!”
岑诗云所说属实,喻锦安认真看了看她,之前因为惊吓,完全不敢直视。:“这位前辈,晚辈是道宗的门外弟子,不知前辈师从哪位仙师?”
喻锦安永远不会丢掉的就是他的城府,以及谨慎的个性。修习同一种内功,只能说明这女人也曾在道宗拜过师。再者能以内功修补命元者,可说是上层修者,即是上层修者,又师出同门,本门中肯定会有记载,即使没有记载,拔尖的风云人物,也会被后辈谈论。可喻锦安自入道宗,从未听闻过这位岑姓女修。他不会在不清楚对方的前提下表露身份,说自己是门外弟子,连本门都算不上,更何论仙师或是门主亲传。却向对方抛出了问题,你师承何人?
“前辈!”岑诗云眼中竟透出一丝水汽,鼻尖泛红好似要哭出来:“你竟称我前辈。”
丹煦见状立马打圆场道,顺带把自己扯的谎跟喻锦安教个底儿:“我想仙姑您真的是认错人了,他是我家小弟,名叫傅小安,我俩都是陆枫人氏,我家小弟自小拜入道宗门下修习,今年不过十六而已,况且……”
“你闭嘴!”岑诗云忽然呵斥道:“我与我师兄说话,那轮的上你插嘴!”
喻锦安心想:此人莫不是魔怔了?
他偷偷勾了勾丹煦的手指以示宽慰,意思是你别跟疯子计较。
丹煦自然也不会多去钻这个牛角尖,这话本就是说给喻锦安听的,他既已听进了耳朵,其余也就无所谓了,遂识趣儿地闭上了嘴。
可这个勾手指的动作却被岑诗云看了个清楚,便要上前要将两人拽开,喻锦安对她本就不信任,又看她怒气冲冲朝丹煦而去,立马运功要去挡。
他一把抓住岑诗云的手,顺势一掌拍在她肩头,将她推回了屋内。
不料就在此时,一口甜腥自喉中涌出,左肩再传剧痛,四肢百骸一同响应,不过一瞬,喻锦安就疼得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