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她下沉的身体被人托住了,那人搂着她的腰,带她向上游去,又不时触碰她的眼睛示意她睁眼,丹煦又吐出口气,呛进口水,已经要到极限,根本没有睁眼的力气。
水中那人一手扶住她的腰,另一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随即双唇覆上。
这种感觉十分熟悉,那灵活的舌头不费吹灰便撬开了她的贝齿。丹煦只觉口中被送入蕴含内力的真气,先前溺水的窒息之感一扫而空。输完了气那人竟还不肯放过,在她唇齿间流连,丹煦费力地睁开眼睛,不会水的人,在水中睁眼会觉双眼剧痛,丹煦眯着眼睛减轻眼部疼痛,眼前模糊人影,果真是那天杀的小道士。自己为找他而溺水,他却死心塌地占自己便宜。
丹煦用手推了推他,又不敢用力,在水中她处于弱势,万一真的给推走了,自己又要沉底儿了。小道士不以为意,她便摇头反抗,喻锦安这才放过。
喻锦安示意她捂住口鼻,丹煦照做后,喻锦安一手抱住她,一手向上游去。
丹煦以为落水只有一瞬,其实她已经被漩涡卷入很深了,喻锦安带着她游了好一会儿,还未出水面。丹煦极力捂住口鼻,还是抵挡不了憋不住的气从指缝中漏出。
喻锦安也有所发觉,遂停下,一把抱住准备再来一口。
丹煦惊到睁不开的眼睛都瞪圆了,拼命摇头拒绝。可在水下,老虎也变瘟鸡,小道士强行拉开了她捂住口鼻的手,接着只能被对方吧唧到满意才得解脱。
两人继续朝上方游去,就在到达水面前,水面上方冲入一股真气,将两人击回水中数丈,随即便见一只白狐跃入水中,那狐狸在水面上还是普通大小,入水后,瞬间变得巨大,摆着数条巨尾,朝两人游来,不过片刻就到了眼前。
如果在王员外家抓的那两只狐狸是徒子徒孙的话,眼前这只九尾白狐便是老祖宗了。这狐狸双目透出紫光,冲上前来对准二人就是一爪。
喻锦安眼疾手快,一掌将丹煦推出水面。丹煦双脚总算着了地,大口呼吸着空气,缓过了劲儿。
随即她手伸入后背,解开了背上琴袋,墨合飞出,琴身乌黑,那多出的第八弦在光线暗淡的山洞中,透出丝丝红光。
她小心丈量着距离,退到距水塘十丈外,凝气聚神。
此回与之前不同,她未将琴放在膝上,墨合飘在半空,她亦凝气腾空,随即墨合发出尖锐巨响,丹煦左手托琴,右手勾住第八弦,第八弦较其他七弦锋利,丹煦用力将它勾至大开,手指很快便被琴弦勒破,血气入弦,她稳住真气等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