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白小袄的父母是普通人,接触修行的时间不过三年……”
随即蛮骁就把白小袄的父母如何如何的性情大变,如何如何的抛弃乃至卖掉白小袄的种种说了出来。
“所以君主,还有国师,”蛮骁单膝跪地,真诚的道:“我希望案子继续查下去,因为我怀疑这里头暗藏着足以颠覆我们无仙国的惊天危机!”
假的叶寿崖一个顶三十一个玄甲军精锐精英,真的叶寿崖也就顶一对修行不过三年的夫妻。
如果假的叶寿崖有个几百个几千个,如果有着几千对几万对的普通夫妻步了白小袄的父母的后尘,如果这两方事情的幕后推手又有联系亦或本就是一伙,无仙国的的确确有着被颠覆的危险。
但可能吗?
“有可能!”细梅雨同样凝重不已。
白小袄的父母是细梅雨一方挑选的备用果实,他们夫妻修行短短三年,再强也不可能强过同样是他们这边的人的叶寿崖,可他们与叶寿崖同归于尽了不说,还冒出一个假的叶寿崖取而代之。
说句实话,若非游妮旎暴力除假,细梅雨一方都还不知道叶寿崖已经是假的了。
“有人想算计我们,有人已经开始算计我们!”
被人算计都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假的叶寿崖的以假乱真。
“我现在开始担心我们以往布下的暗棋的真假了,若是全都被以假代真了,我们就有覆灭之危了。”
担心有假代真,辨别真假就是。
若有可以乱真的假,陆苏安不介意帮白小袄找一对父母。
终于知道了父母的苦衷,父母却没有了,这对白小袄的打击太大,而她只有七岁,人小鬼大也才七岁。
陆苏安七岁的时候在做什么?不知父母肩上的压力,不晓柴米油盐的劳心,成天成天的玩,无忧无虑,就等着开年上小学。
“都是因为那帮混账!”
细梅雨他们有错,陆苏安认为他也有错。
“我就不该管老承的事,我不管的话,说不定当天就送她回家了,说不定就能保住她的父母。”
陆苏安认为自己有错,慕容王氏是直接感到自责。
白小袄的父母遭人绑架的时间为什么会是承禹之的海边大戏展开那天后的第三天?原因就在于白小袄在前边的一天暴露在了有心人的眼中。
前边那天,慕容王氏担心白小袄有危险,走到哪儿都带着她,就是这份带着显示出了她的重要性,招致了有心人的查探其人身份,随后就查到了她的父母原来是备用果实的事实。
不管是为了不暴露果实谋划,还是为了利用她的父母进行必要时候的威胁,有心人即细梅雨一方的人都得先把她的父母控制起来再说。
要做那份控制,就有了那次绑架,就有了后边的同归于尽。
白小袄也有自责。
她记不得三年前的旅游过程了,可是父母一个扇了她的耳光,一个撕了她的小红花的事情,她是记得清楚的,她就觉得父母被邪魔上身多半和她在伏仙城旅游时的某个举动有关。
受自责所扰,白小袄找到陆苏安,说道:“陆爷爷,我想回家,我想帮爸爸妈妈修个好大好大的坟,我要给他们守……守考三十年。”
修坟也只能修个衣冠冢,据假的叶寿崖交代,白小袄的父母是遭了毁尸灭迹的。
不过这倒不关事,承禹之不也只有一个衣冠冢?
可这“守考三十年”……
陆苏安揉了揉白小袄的脑袋,柔声道:“是守孝,孝顺的‘孝’,不是守考,而且守孝是守三年,不是守三十年。”
白小袄“嗯”了一声,低头捏了捏手,抬头说道:“陆爷爷,电视上说,守考,不,是守孝的时候是住在坟边的茅草屋,你能不能在那里陪我,我不是怕黑,我是想请陆爷爷在我爸爸妈妈回来看我的时候帮我向他们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