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感情动物,很多时候是将感情放在第一位。
驻守临时营地的五个玄甲军不可能不知道陆苏安是在陷害离火师,但知道了又如何?
离火师不过一介临时教员,都不在虎贲营的编制之中,不会被玄甲军看重。
所谓的“师徒之情”?离火师是教员不假,可他这个教员敝帚自珍,即便相教也是教些极为平常的东西。
反过来的,离火师仗着玄甲军教员的资历,到各处吹嘘自己,也借此为自己谋取私利。
说句实话,若非离火师的火系法术能拿来为难一下玄甲军的新丁,就他的做法,早就被解除教员身份了。
陆苏安则不同了。
承禹之是有师门的,此事知道的人不多,也少有在电视电影里边提及,但是与承禹之相熟的那些人是知晓的,他们的知晓就令陆苏安乃是承禹之的师弟的事情变得真实真切、如假包换。
再者不提陆苏安是承禹之的师弟这件事,就说当别的人都认为承禹之是叛国狗贼的时候,陆苏安这个新来的外人的千里驰援,且还是好生生的去,重伤濒死的回,足以令玄甲军一方对陆苏安生出无限的好感。
两相比较,五个玄甲军当然会找离火师的麻烦。
陆苏安的陷害?拜托!离火师跑到玄甲军的临时营地的旁边攻击陆苏安,还试图踩着陆苏安上位,这等做法与作死的差别不大。
离火师自己作死,五个玄甲军虽不至于送他去死,一顿教训外加收监的下场,离火师是逃不了的。
离火师的确强大,在沉仙岛的杀敌功勋也毫无虚假,可那都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那时的离火师是拼死谋求出头,现如今的他即便没有养尊处优,却也有过惯安逸日子。
简而言之,现如今的离火师不如当年的他拼命。
战斗不就是拼命?拼赢了,战斗就赢了,拼输了,战斗就输了。
离火师连拼命都不敢,再者与玄甲军拼命,万一拼死一两个的玄甲军,离火师可就犯了大忌,叛国潜逃都不见得能够逃得脱。
离火师就败了,败得还挺惨,保养极好的身体上头“张着”好些血淋淋的伤口。
“卑鄙!陆苏安卑鄙无耻!”
离火师被玄甲军的镣铐拷住,于惨痛当中骂着陆苏安。
“啪!”
“啪啪!”
几个重重的耳光下去,离火师才是成了真正的无齿。
“陆前辈是神将大人的师弟,你骂陆前辈卑鄙,就是骂神将大人卑鄙,也就是骂我们这些被神将大人间接教出来的人卑鄙,所以你再骂试试,我保证不打断你的骨头。”
当年的离火师是值得尊敬的,甚至当年的他能被不少的玄甲军所敬重,然而离火师自己把自己变成了玄甲军最为讨厌的那一类人。
被打落的牙齿混着鲜血呕出,惨兮兮的离火师惨兮兮的惨笑一声,再不敢骂半句话语。
离火师只能求助,惨兮兮的可怜目光向着某个方向求助。
风有起,尘有动,人未现。
离火师的求助无人理会,或者说玄甲军一方的应对逼得某些人迅速改变了策略。
顾白之表情错愕:“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推波助澜?”
陆苏安早已拽着顾白之离开了那处临时营地,离火师死不死败不败,陆苏安是一点也不担心。
陆苏安本来就不是一个纯粹的好人。
“推波助澜?”陆苏安笑了笑,笑得有几分的阴冷,“不见得是推波助澜,说不定是煽风点火。”
能做那样的点火煽风的人自然是不想要陆苏安好过的人,那样的人就是敌人。
“敌人?”顾白之皱了皱眉:“你来无仙国又没多久,哪来那么多的敌人?”
能在离火师的耳边煽风点火的人必然是无仙国的人,陆苏安不应该有机会得罪那样的人才对。
陆苏安摇头笑了笑,说道:“你还捕头呢!这都想不明白?我坏了不少人的好事,而且别忘了,现在的我是承禹之的师弟。”
承禹之是全民偶像,还是无人可以与之抗衡的那种,但是被承禹之压着无法冒头亦或无法成就更大的名气名声的人对承禹之是好感不多的,而且别忘了,承禹之的存在也让很多野心勃勃之辈不敢乱动。
而今承禹之死了,还是死在天劫之下,断无侥幸的可能,这个时候对他好感不多乃至对他有所憎恨的人当真不介意将那等情绪宣泄到他的师弟的身上。
陆苏安不就被承禹之坑成了师弟?当然了,如果没有他这个师弟,游妮旎才是他们的针对目标。
陆苏安是强大的,他表现出来的强大足以令他们忌惮,有此忌惮,在没有除掉他之前,他们也不敢去触碰游妮旎这个承禹之的继承者,因为他们怕陆他发疯。
没人愿意看到陆苏安发疯,尤其是当他展现了惊人到骇人的恐怖天赋过后。
“会不会承禹之早就给他看过《魔龙伏仙录》?”
陆苏安从游妮旎手里头得到《魔龙伏仙录》的时间太短,那么短的时间哪怕拿来给别人浏览一遍都不够,遑论是挑出一式学习且学习过后还做改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