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禹之必须死,他也在一心求死,拿数万个镇民做赌注,拿近四百孩子做棋子,完全违背了他恪守的信念,何况真有孩子死了,他不求死,哼!我也会将他打死!”
祝莫忧恢复了人形,坐在余叨的萌剑滑板上,面对庞虎的采访,毫不掩饰那份厌恶。
“还有,你不觉得他开了一个很坏的头吗?他可是万众偶像玉面神将,连他都拿着我们这些守法公民谋算别人,他若不死,其他的大人物些还不一遇到麻烦事情就想到把我们丢进阴谋诡计当中?他就该死!”
庞虎想说,人家承禹之死都死了,又还是变相的为了救了你们而死,本着死者为大的道理,替他说几句好话不成吗?
庞虎不敢说,因为祝莫忧的气息很不对,有凶戾上窜,有狂暴加身,处在一点就炸的火药桶状态。
不怪他有如此状态。
王慕容是蛊人之身,他自己是妖类武修,他们两个受再重的伤,只要不死都能很快恢复。
陆苏安就不成了,他是人,还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胸口的血肉模糊和内脏的严重受损,伤势不比他们两个轻,即便有着慕容凤姑的医术加蛊术的医治,也就保住了性命,转醒都还没有,还想要恢复?哪有那么容易!
王慕容也不见了脸上常挂不消的笑容。
陆苏安的遭受重伤与他有关,或者说若非陆苏安拼着斩舰刀断裂的出手相阻,当时他就会死在重甲妖鲲的拳头之下。
重甲妖鲲太强,强大到将体内的古老血脉一个激发,一花变二花,二花变三花,三花聚顶,承禹之借雷池之威都奈何不了他,
承禹之引下天劫便是无奈之举,除开引下天劫将之轰杀,众人真的没有另外的将之击杀的办法。
李谨言与众人都不熟,谁伤谁死,他不关心,他关心的是余叨。
余叨心很慌,承禹之死了,而且死掉的不止一个承禹之,他的家将、黄瓜大叔以及开船那个人也死了,因为他们都没能逃出天劫范围。
“也不是全都没有逃出天劫范围,”李谨言安慰说道:“二柱,我有见到一个吃着黄瓜的汉子离开,有个穿着铠甲的女人还是和他一起离开的。”
黄瓜大叔持有装着近四百个孩童的乾坤袋,为了不让那些孩童的家长担忧,他在余叨离开幽秘境不久过后的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慕容凤姑是知道这个事情的,那个铠甲女人的事情她也知道。
“妮旎那孩子是跟着走了的,她要在一路上充当护卫,免得半路出了意外。”
黄瓜大叔若是出了意外,那可就是近四百个孩子出意外,是该有人在旁护卫。
“妮旎”是游妮旎,她穿着的铠甲是玄甲军的玄甲。
顾白之正是遇到了游妮旎,才抢了老张叔的歼星弩跑来这边的,庞虎也是被游妮旎的言语相激,这才扛着摄像机跟来捞取功劳。
余叨折返的路上遇到的开船载着顾白之和庞虎的那个人也是游妮旎,不过余叨之所以来到这边,更多的是被顾白之和庞虎的话语刺激,与游妮旎的关系不大。
“还有一个人呢?”李谨言想起了一个人,也问那个人的下落:“你那个胖胖的儿子呢?”
慕容凤姑:“……”
余叨:“……”
王慕容:“……”
患有脸盲症的人,惹不起啊惹不起。
上古鲲王之血,陆苏安也惹不起。
斩舰刀到底是无仙国的杀戮之兵,一把就以十万计的造价着实毫不夸张,将它轰断,重甲妖鲲是要为之付出代价的。
重甲妖鲲附在拳头上的武技和包裹拳头的重甲均被斩舰刀的刀刃碎片破开,强悍无比的拳头也被刀刃碎片伤到。
轰伤陆苏安的拳头就是重甲妖鲲的那只拳头,拳头伤处的鲜血就有不少留在了陆苏安的胸口伤处。
重甲妖鲲那时已然激发了上古鲲王之血,为了不让斩舰刀的刀刃碎片进一步的破坏他的拳头和扰乱他的一身妖元,他也是用的上古鲲王之血抵御刀刃碎片的威能。
换句话说,留在陆苏安胸口伤处的鲜血乃是上古鲲王之血。
仙侠世界之中常有沐浴龙血而变强的桥段,上古鲲王呢?《逍遥游》说的好——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
意思就是,鲲能化鸟,所化之鸟即为鹏。
鹏是神话传说中最大的鸟,都最大了,实力想必不在同样是鸟的凤凰之下。
龙凤龙凤,龙和凤凰处在同一层次,鹏的层次自然就不会比龙低了。
上古鲲王不管能不能化鸟成鹏,它的层次想低也低不了,陆苏安的胸口伤处留有上古鲲王之血,上古鲲王之血又有顺着伤口钻进他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