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王氏上得前来,递出一个绣着云纹的精致香囊,紧随着的一句“陆老头,我哥临走时让我给你的。”,将存有小半的惊喜冲刷干净。
临走?往哪儿走?自然是往慕容凤姑暴走破海的方向的去走。
王师傅那样走了,事情便是按照承禹之的算计推进了。
果不其然!慕容王氏也不愿久留。
“陆老头,我哥不准我去,你会准许的对不对?”慕容王氏附身凑近,仰头看他,笑颜之中有着祈求的道:“我哥把它给你,说明他同意你当我爹,我爹不就是他的爹?所以你的话比他的话管用,所以……爹~老爹~~,你准许我也去好不好?”
王师傅的真实意图只怕是托孤,他意识到个中的凶险,担忧自己有去无返,于是托付陆苏安在他不能回来的情况照顾慕容王氏。
陆苏安懂此真意,随即骂娘。
王师傅并非一个人去的,他找了帮手,确切的说是找了个载他前去的司机,而那司机赫然是余叨!
慕容王氏笑颜胜花,小声说道:“老爹,等把我娘救回来,你们再结个夕阳婚,你刚刚骂的话就可以尝试了。”
陆苏安:“……”那是你的娘亲啊喂!拿她开车,不怕你爹揭棺而起的收拾你?
扭头不理开了车居然还满满期待的慕容王氏,陆苏安看向人群,犹豫着要不要当众公布真相。
慕容王氏收起笑颜和期待,抱住他的手臂,朝他摇了摇头。
也是!这个时机不恰当,主要是人群还是太小,比起承禹之百年间明里暗里培植的势力,根本不值一提,因而告知他们真相即是害了他们,何况凡事讲求证据,陆苏安手里头又没有确凿的证据。
越是如此,陆苏安越不会准许慕容王氏也跟着跑去带回慕容凤姑。
“此去危险,可是留下来的人也不见得安全,我就需要你留下来保护老张他们,确保他们不出事,而且必须要留个聪明人,你……就是那个聪明人。”
有外人在旁,陆苏安不好把话说明白,但他相信以慕容王氏的聪明聪慧能听出话语中隐藏的搜集证据的含义。
能听出又如何?慕容王氏是真不愿意留下,因为即使留下来也心绪难安。
陆苏安双手按住她的双肩,严肃严厉,郑重慎重的说道:“慕容王氏,你给我听好了!你给我乖乖的留下!我,陆苏安!一定一定将你哥和你娘带回来!我陆苏安发誓!”
不等慕容王氏赞成或反对,陆苏安来到老张叔那里,低声向他感谢几句外加交代几句,再把剩下的灵石分出一半偷偷塞给又变脏兮兮且又受伤不轻的棉滚滚,再再捏了一下脏兮兮却被保护得没受半点伤的白小袄的嫩嫩小脸,转身踏步,拔地而起。
陆苏安也要找帮手,不找别人,就找祝莫忧。
祝莫忧也在等陆苏安找他,见到陆苏安裹着金色大雁飞来,还露出“我等了你好久”的会心一笑。
“此去危险,甚至可以说是相当凶险,我们很有可能一去不回,所以要是有什么需要交代的,比如你的蛋糕店的继承权,最好先交代下来。”
陆苏安见过大世面,有说笑的心情。
祝莫忧不比他差,笑着说道:“就知道你瞄上了我的蛋糕店~~,放心,如果我回来不了,你的那个棉花团子徒弟就有了一门营生,饿不死的。”
说和笑一完,即是赶路的开始,而为他们引路的是那群毒蜂,它们这次可不敢指错路。
慕容王氏到底还是在旁人的陪伴下追来了,却非硬要跟着一起去,她是来送壮行酒的,不过这是目的之一。
“老爹,云纹袋里装的是‘筋斗蚊’,你用它赶路吧,这样你就能省些力气,再说你不拿出它,是找不到我哥他们的,大蜂它们在海上又飞不远。”
“还有这一袋虫儿你拿好,恶战之前多吃些。”慕容王氏极力的保持笑容,“老爹,你也必须要回来,不能我哥和我娘回来了你却没能回来,那样我会恨死你的。”
香囊并非香囊是云纹版灵兽袋?筋斗云并非筋斗云是灵兽筋斗蚊?好吧!这都是其次。
陆苏安递回仅有半坛子的壮行酒,换一种方式回答:“开车不喝酒,这是人人都得遵守的规矩,所以庆功酒你先拿着,等我们回来再喝。”
祝莫忧非常不知趣,抢过酒坛,蹭着酒坛,就在他的抹泪大笑声中加速拉远了距离。
原来酒坛里装的是糖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