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这样,也叫苏软又无了睡意,于是她索性就起了床。
等走到梳妆台边上时,她还特意往那花瓶看了几眼。
红衣还没回来,看来应该是还在外面,帮她打听吧。
想到这,苏软又想到了那个刚刚还在梦里吓到她的女子,可能是因梦境过分的清晰,她竟是还回忆到,那女子白日里冲她笑时。
却是整张脸,只有嘴角带了笑。
呵呵,又是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的苏软,忍不住就搓了两下胳膊,等她稍稍反应过来,才简单梳洗了一下。
随后直接叫了,闻声已经到了她屋外的夏雨。
“夏雨,最近燕郊那里可有消息传来。”
夏雨听言,当即就将刚刚得来的信件,递了过去。
“小姐,燕郊那边的消息,也是晚间传来的,因上面没有红字加急,所以奴婢本是打算明天交给小姐你的。”
苏软点头,心下也稍安。
毕竟,没有加急的消息,倒是说明,燕郊没有出什么大的问题。
思忖之间,她便已经拆了信件,大致看完,苏软忍不住就笑了笑。
“不得不说,这次突兀掀起的这场战事,倒是正巧救了我家了。”
夏雨听言,也顺着小姐递来的信件看了几眼。
“小姐,这信封里还有一张。”
苏软接了过来。
唔,夏草的意思是,她娘亲已经知道了,留在燕郊的“她”是假冒的。
不过,这也是正常,反正她娘亲既然,还会嘱咐叫她万事小心,应当是没有生气的。
毕竟,想想她娘亲最近也应该都在忙着将商行的银财做规整,然后好捐给朝廷。
这样以来,想必就冲着支援战事有功这方面,苏府暂时就不会有什么风波。
尤其是她娘亲,在信件上也说了,她会在这次捐款过后,借着她亲哥腿伤之事,将苏家大部分的产业,直接交给朝廷做打理。
这样以来,便是过了明路,日后虽说苏府会不像现在这样,银财取之不尽,但好歹会少不少的惦记。
苏软露出个难得轻松的笑,然后,再将手里的两张信件都烧了后,才对着夏雨做了吩咐。
“你传话给我的娘亲,她的打算甚好,但若是能在捐款前,顺势煽动燕郊内其他商户一起捐,然后,苏氏商行打头阵,便更好了。”
因,若是这样以来,能替朝廷多多收银子,顺便也能告诉全大元,她们苏府这次是掏空了家底来爱国。
……
半响后,安排妥当的苏软,抬头就看见屋内流泄进来的晨光,她的目光也下意识的看了眼,梳妆台边上的花瓶。
可那里面却是空空,没有丝毫鬼影子。
苏软皱了皱眉。
所以,红衣这是还没有回来吗?
酉时,已经是留意一天的苏软,再还没看见红衣影子时。
生出了几分奇怪,那红衣不是出去替她打听消息了吗?
那为何,会还没有回来,难不成是看见了哪里热闹,便留在那里看热闹了吗?
苏软摇了摇头,脑里不知为何,又想起了那个诡异的女子。
这还是她第一次,对一个人如此的惦记,而且还是一想起来,就生出不安的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