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便努力的想着该怎么解释,谁想,她才刚准备张口时,就瞧见夏草与夏雨,都恢复了往日的面无表情。
末了还镇定的说了句。
“小姐,你不用解释,督主身边就有一名异士,听说生了一对阴阳眼。”
阴阳眼?是不是那个福安?苏软忍住了自个到嘴的话,回房睡觉去了。
……
此时此刻的东厂内,苏慎松开了捂在心口的手,眉头紧皱。
精怪这几个时辰,为何一直都有哭,尤其是方方那一会,他心口烦躁中都透着股,说不出的不适感,他脑里恍惚便闪现出,精怪委屈的模样。
“言一,今日苏小姐身边,可有出什么事情?”
言一听言,额头都冒了冷汗,他哪里会知道,那苏小姐出了什么事情,不过他听督主开口了,慌忙就走了出去。
不过一会,便又进来复命。
“督主,因之前你将守着苏小姐的暗卫,都尽数撤下了,如今苏小姐身边,只有夏雨和夏草,她们自从跟着苏小姐,便,便没传过什么消息过来。”
言一单的头低下,努力搜刮了一下,刚刚打探来的东西,又开口加了点信息。
“属下还有打听出一桩事,苏府的苏大公子,昨日同来苏府做客的,寡妇表妹,滚在了一起,不过事情有古怪,苏小姐今日都在查此事。”
苏慎放下手里的竹简。
精怪向来心善,如今又占了人身子,定是会照拂其家人,所以,她是因家里出事,所以着急的哭吗?
“去查查那寡妇,还有今日夏雨与夏草,是不是还吹响了暗哨?”
“对,听说是因为苏小姐那姑母雇凶,要污了一个丫鬟的身子,想要威胁那丫鬟。”
言一说完抬头,便见督主人靠在了身后的檀木椅上,姿态慵雅,可偏生那双冷眸里的阴森气,让他立马低头,不敢多看。
“既是那样,便去都去查查吧,记住了要快,最迟三日,那对母女之前所做的,不为人知的错事,本督统统都要知道,还需证据确凿!”
“可……”言一刚想问,万一没查出来,或人没做怎么办?
然,下一刻,言一张口欲问出口的嘴,猛地就闭牢了。
他只觉,他最近怕是被言二,那憨货带傻了,督主既然交代了,要知道,还要证据确凿。
那就算是真没有,他也得给造出个,十恶不赦的罪证出来。
言一离开,苏慎低头看了眼,不知什么时候,就被他从怀里取出,紧攥在手心的香囊。
他看着上面的简单,又不整齐的纹路,卷翘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眼底冷气褪去满是轻笑。
精怪方方哭了那么久,也不知现下睡了没?
他要不要去……看看精怪?
苏慎起身,脚下的步子还没迈开,耳边就忆起了一声轻叹。
“小瘦子,你可千万不要变啊……”
苏慎登时大脑一片空白,过了半响,他单手撑着桌面,低垂着头,发出几声低笑,从自嘲的苦涩,变得慢慢透出了绝望。
然后,又恢复了平静,他想精怪总归都只能陪在他身边,她不想让他变,那他便一辈子都喊她。
苏姨就好。
……
苏府内,苏软一大早起来就听说,她的那位好表姐夜里自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