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慎将手中染了血的剑,直接丢给了身后的言一。
“清点好人数,便都送到该送的地方去吧。”
东巷里,有人耐不住的,偷偷从门缝里看了一眼,只见囚车总总统统的经过了上百辆,才算是将齐南侯府的人,尽数带走。
听说,齐南侯府的男丁流放,女眷皆是进了教司坊,唯一没有受到牵扯的,便是两年前就同齐南侯府脱了关系,住到三公主府的四房。
……
苏软一大早醒来,脑子里不可避免的又想起了,自个昨晚被小瘦子抱着,还哭唧唧的样子。
她是忍不住的想给自个,一个大嘴巴子。
呜呜,她真是面子,里子都没了,以后她还怎么在小瘦子面前,端长辈的架子?
苏软是一脸的愁相,不过等夏雨进来后,她才突然想到,自个今天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是以,很快用完早膳的苏软,便直接带人出了府。
不过,她这次出府前,还去了正院,本想着同她那个处处担心的亲娘,说一声,谁知守着的冬草却说,她亲娘病了。
想到这个,已经坐上马车的苏软,眉间都染了几分阴郁,等到了别院。
本想着好好问问翠罗的她,却得到,翠罗已经拿着银钱,替自个赎身了。
赎身?可翠罗不是压根就没得家人吗?她一个女子能去哪里?还有赎身的银子,是她亲哥给的吗?
苏软一头雾水的让夏草去查翠罗现今的下落。
随后,走出别院的她,就瞧见别院门口停了个马车,从上面走下的,正是她亲哥苏云洲。
“妹妹?”
呵……没了苏夫人在边上,又没见到翠罗的苏软,直接就对着面前的亲哥,冷声的问了句。
“哥哥来别院是干嘛的?找翠罗?可不巧了,刚刚管家说了,翠罗昨日夜里给了赎身的银子,便走了。”
看着苏云洲面上随即起的疑惑,苏软便知,她刚刚想错了,翠罗赎身的事情,应该不是她亲哥办的。
她沉下脸,将之前在船上听来的对话,在脑里过了一遍,半是确定,半是揣测的说。
“哥哥,你是不是在一年多前,有过酒后失德?”
苏云洲涨红了脸,尴尬的避开了苏软的视线。
“所以,那个人是谁?你之前是不是认为是翠罗,那昨日翠罗是不是对你说,那个人是董碧落?”
“妹妹,这事你不要胡乱猜测,哥哥自会处理好的。”苏云洲没想到这一系列的事,都会被自个妹妹推理出来。
他不想将这事挑出来,一是因为酒后失德本就是他的过错,二是因为,昨日他去旁敲侧击表妹时,表妹是边哭边说,她因婚前失贞,而经常被已故亡夫打骂。
所以,苏云洲饶是心头还有很多疑惑,可现实却不容他推卸责任。
是以,他昨日也没有说出,他明明就是被人陷害迷晕,压根就没有碰表妹的事。
“所以,哥哥你觉得,表姐为什么会在与你,做了什么后,还嫁去董家?”
苏软说完自个都笑了,只觉她亲哥莫不是傻的,她表姐与姑母是什么人,他难不成是半点都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