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倒不是,不喜欢有人保护着,只是想着她现下戴着帷帽呢。
而且就依她目前,算不上曼妙的身材,苏软就觉得自个很是保险。
完全不需要有人,跟着护着,再说若是原身亲娘知道,自个闺女正四处勾搭人,怕是得直接给她锁在屋子里。
想到这个,苏软又是在心里暗叹了一下,身为活人的麻烦。
……
可苏软万万没想到,下一刻,她就会被人伸手拉近了一条巷子里。
然后,就是眼前一黑,在她完全看不见的情况下,她被迫的跟着走着,等眼前再亮起来时。
她的面前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还有一张满是胡须的脸。
“衣襟拉开些。”
苏软真不是惜命,鬼才知道,她是多想能死一死。
可想想之前那些个求死结果,她坚信她应该是不会死的。
但身上会不会,多几个血窟窿?她还真不敢确定。
于是,她的手是哆哆嗦嗦的,开始扒拉着自个的衣襟,可惜,废了半天的力气,她才解开一个扣子。
苏软忐忑的缩了缩脑袋,然后抬头,怂怂的笑了笑。
“别,别急,别急,我,我能解开的。”
酥麻又带着一丝丝惧意的嗓音,一下子就钻到了,正压在苏软身上的“匪徒”耳里。
下一刻,苏软甚至能感觉到,“匪徒”整个人都变得硬邦邦的了,她虽没有什么经验,但却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
尤其是对上那双,与那胡须完全不搭的潋滟,又一点点变红的眸子上时,她双手登时就做出了反抗。
“匪徒”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就全身的压了上来,手心的匕首,也直接抵在了那白皙,细腻的脖间。
“叫一声,我一会就放了你。”
“叫什么叫,我和,和你说,你,你要是再不起来,我,我……”
苏软话没说完,余光就瞥见了房里多了几道黑影,她手下的推搡更用力了,鼻间都发出了哼哼声。
可那些个声音,在屋里其他人的耳朵里,就成了叫娇,喘,低吟,亦或是欲语还休。
屋里的黑影都面面相觑,又悄悄的撤了出去。
……
就在苏软想着要不要先假意逢迎,再想办法脱困时,身上的重量一下子就没了。
随后,鼻间闻到一股刺激的烟香,整个人晕了过去。
昏迷的苏软,压根不知道,屋子里的匪徒,一下子就将面上的胡须扯光,换了一张面孔,就在要离开时,还回过头。
眼眸里的神色,有惊疑,有低落。
反正等苏软再醒过来时,人在一个巷子里,衣衫完整,连帷帽都带的好好的,她有点腿抖的从巷子里出来。
然后,她就看见了吓到脸色发白,哭的是上气不接下气的翠罗。
“小姐,你这是去哪了,怎么也不和奴婢说一下?”
“我就是看这巷子里,几朵野花开的挺漂亮,所以就跑来……看迷了。”
苏软瞧着,不哭了,却半信半疑的翠罗,叹了叹气。
唉,她是真想回答翠罗的问题。
奈何她也不知道。
算了,苏软安慰自个,总归,她也没受伤。
只是这样以来,她是真没什么心情,去勾搭什么金云楼的主子了。
她感觉,她需要回去睡会,压压惊。
……
子时,左相府,靠着东躲西藏才回了燕郊的萧墨城,将面上的假面拉开,露出了一张带着疲色,却依旧惊艳的脸。
“今日那姑娘的身份查到了吗?”
萧墨城回忆起起白日,被他压在身,下的那张脸,眉心的一点朱砂,都忍不住跳动了一下。
真是太像了,哪怕多了些肉,但与念儿真是太像了。
更神奇的是,他感觉到了浓烈的熟悉感。
“回主子,那姑娘是苏府的小姐,名苏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