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茵看着面前头都被打破了的少年,心里本有的怀疑淡了两分,再等看见人晕血过去,直接是忍不住的逗乐了。
心里想的都是,这傻小子,真傻,自个怕血,居然还敢跟人拼命。
后来,也不知是为什么?
她总能与那傻小子偶遇到,起初她还会躲着。
后来慢慢的,她也会同那傻小子说两句话。
她其实大约是知道傻小子的心思,可她到底年长了几岁,见惯了世态炎凉,又被压抑了许久,竟是佯装不知的,想要多肆意一些。
直到,那傻小子将话挑明了。
梁叶河边,故意穿着略显老成衣衫的傻小子,紧张兮兮又结结巴巴的同她说。
“林小姐,我,心悦,你。”
她登时被吓到了,眼眸也不敢与面前的少年对视,只是心虚的低着头,喃喃道。
“我家中已经给我订好了亲事,至多还有半年,我便要回燕郊成亲了。”
“那,那你喜欢那人吗?”
听着少年接近幼稚的发问,她在那瞬间就清醒过来,没有躲闪,亦没有退路的回。
“喜欢,且我只拿你当弟弟。”
看着少年失魂落魄的离去,林文茵才发现,原来她是真的,真的喜欢的,不然也不会佯装不知的,放肆了那么久。
可喜欢与不喜欢,于她又有什么意义呢?
林文茵一直都是这样告诉自己,然,只过了三天,她看着少年写的约见信时,又开始了动摇。
她说了不会去,绝对不会去,然,在太阳快落山时,她还是赶到了梁叶河。
那时的她,没看见少年,以为他是等不到,便走了,她觉得甚好,可没过几天梧州城内,就传出了,赵家小公子不见的消息。
有人说,赵家小公子是落了河。
也有人说,赵家小公子是被匪徒绑走了。
可没有人知道,那些个日子,她不吃不喝的盼了许久,将身子都亏空了,也没等到那少年回来的消息。
现下,她要回燕郊成亲了,因男方是她家开罪不起的贵门。
“所以,他到底是去了哪呢?我没想过要欺骗他的感情,呵呵,或许也有吧,只是我没想过他会消失不见,苏小姐,你说他是不是故意躲起来,想让我着急,然后就答应了他?”
听着林文茵痴痴的声音,苏软硬着心肠不答反问。
“林姑娘你的故事里,是不是缺少了一个人,她叫孟之遥!”
“之遥吗?是啊,我竟是只记得了他,连一直陪着我的之遥都忘了,仔细想想每次我与他见面时,都是之遥陪着,苏小姐,你说我若是早听之遥的话,去见他,现下会不会不一样?”
林文茵神色还是有些不清醒。
可苏软却是一下子,便将赵树新与林文茵的故事串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