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在房里才反应过来的苏软,呜呜的就哭了。
她刚才怎么就顺手把她的香烛,递出去了,那可是她在一个摊上,好不容易偷偷买下的。
为了不被原身亲哥发现,她连价格都没讲,直接给的银子。
结果,结果,居然被她送人了!!
苏软瘫坐在床上,越想越伤心,眼泪更是刷刷的往下掉。
……
江南,梧州城内,正坐在席间的苏慎,端着酒杯的手放下,单手就抚住了烦躁起来的心口。
这一个多月,他经常出现这个症状,竟是比之前都要严重,可偏生大夫也瞧不出什么不对。
想到,他可能是得了什么难解的心疾,苏慎的清冷的眼眸里,浮现出戾气。
他这两年,等的都快没了耐心,他甚至都开始疑心两年前,那算命人的话,是否是在诓骗他,可每当有这种想法升起,又会被他按下。
他以前的想法,是想解决了家仇,就寻死去找精怪。
可现下,他却是连死,都不敢死。
毕竟,活着他尚且还能等,可若是死了,他找不到精怪,该怎么办?
苏慎耳边瞬间就响起了,两年前福安对他说的那句。
“表少爷,我方方看见鬼姐姐飘在半空,鬼身都透明了,然后,她就没了。”
苏慎垂放在桌面的手指,慌乱的开始轻点起来,一旁的黄子源,见他这样,当即是一脸的关心说了一句。
“夏公子,这是怎么了?可是小曲唱的不行?”
“是,的确有些无趣。”
黄公子听着“夏霖”似带着漫不经心的语气,再瞧瞧那张俊美如斯,带着七分女相,又似染了邪气的脸,喉间吞咽一下,若不是想得美人心,他现下就想直接将人,领进屋子里。
总归,这“夏霖”来这江南,也是为了奔着想发天财,定是不敢拒绝他,毕竟他爹可是江南提督。
只是目光触及到,那双淡漠到几乎透明的眸子,还有妖冶的薄唇,黄子源直接是按捺住了想要强攻的念头。
如此美人,若是能得了心,那岂不更是快活。
苏慎感觉着黄子源的恶心的目光,眼眸里闪过暴戾。
还真是找死呢,他原本是没打算去管,江南提督贪赈灾银两的事情,毕竟那些个事情,与他也没什么关系。
他即便是想想营造好名声,等着精怪回来,也无须多浪费力气。
他现下会坐在这,不过是因这黄子源,前些日子曾在众人面前说,这次新来的赈灾钦差,是个阉狗,想到这,苏慎端起酒杯亲抿一口,眼尾满是阴霾。
……
子时,从酒楼出来,苏慎换了好几辆马车,接连绕着城中转了数圈,才在一座宅子门口停下,出来时,他面上又附上了面具。
刚进屋子,言一一边同他说了,今日江南城中的情况,最后还加了句。
“现今梧州城外,已经有人染了瘟疫。”
苏慎的眼眸未有一丝变化,天灾过后就是人祸,次次也都是如此,于是他对着言一,吩咐了一句。
“既有瘟疫,那便让人找大夫,另外,再寻一个擅长治疗心疾的大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