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德,你说说这少年的眉眼像谁?”
说话的正是本该在皇宫里的景元帝,他身侧的盛公公,听言是立即上前,可看清了画里的少年时,也忍不住的惊呼一声。
随后才注意着身侧的帝王面色,吞吐的说了一句。
“老奴看着这少年的眉眼,似有些像已故的熹贵妃。”
景元帝却是话都说不完整的跟着重复。
“是,是像婉儿,他定是孤和婉儿的孩子,定是的,定是的。”
站在一旁的盛公公,却是不敢应声,这些年其实不少有人揣测圣意,送些神似熹贵妃的女子进宫,可圣上向来都是直接处置了。
可这会,怎么这般的失态,要知熹贵妃可是难产而死的,生下的更是一个死胎。
“盛德,你是不是觉得孤错了,可孤告诉你,孤不会认错的,孤感觉那裴寂言,定是孤与婉儿的孩子,来人,现在就去给孤查!”
盛公公看着帝王色变,心头突突的跳,只觉若是,只怕这燕郊的天就变了。
可若不是?看着景元帝难以平复的神色,盛公公脸色一白,登时就想起,那年熹贵妃死讯传来,陛下赶回燕郊时的场景。
……
未时刚过,苏软就跟着裴寂言,坐上了回齐南侯府的马车上。
想到这两日发生的事情,苏软在玉佩里撇嘴,还真是半点的乐趣,都没有。
虽是看见了一下,萧左相,可真的就是一下下,也不知那萧左相来蹴鞠场,做什么的。
竟是就露了一次面,然后便走了,难道就是来提醒小瘦子的?诶?
苏软在玉佩里思来想去,玉佩外的裴寂言,神情却有些紧绷,整个人都在留意着车外。
他总感觉今日回齐南侯府的路,不会平顺。
果然,在马车走到一处峡谷时,就起了动静,车里的福泉和福安也是听见了,福泉抖着手的掀开车帘,就看外面不知何时,居然是聚集了一群,拿着大刀的山匪。
福泉哪里见识过这个,两腿一软,就瘫坐在马车里,倒是福安皱着眉头的大喊一句。
“各位好汉,我们家主子是齐南侯府的少爷,若是各位短缺了银子,我们给,还望各位好汉……”
福安话还没说完,一个骑着马挥着刀的山匪,就冲了过来,他弯腰一躲。
看着被一刀砍断的车框,眼直了。
这,这不是为钱啊?福安在那山匪又想冲他用刀的时候,就直接用脚,对着那山匪骑着的马,踢了过去。
可能是没想到一个小厮,还能会些腿脚,那山匪一时不察,直接摔在了地上,而其他的山匪一拥而上。
福安将福泉往马车低下一推,抢了地上那山匪的刀,耍起来,一边耍一边留意不知什么时候,就从马车里出来,同他一起应付山匪的表少爷。
不知为何,福安总感觉这伙山匪对着表少爷时,没有杀气,倒像是想将表少爷团团围住,然后打包带走。
而准备出手的苏软,也感觉到了,她脑里登时就想起了,那孟之遥的疯话。
呃,所以那孟之遥,还真是找人来绑小瘦子了?
正恶寒着的苏软,就看见又来了一群黑衣人,手里刀剑泛着寒光,还是驾着马,直奔着裴寂言跑来。
哐当一声,苏软瞧着上前的那群黑衣人,眼里透露着的杀气,想也不想的就动了鬼力。
砰的一声,看着被鬼力弹出一丈,然后重重的撞在树上的黑衣人,玉佩里的苏软鬼面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