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儿全该谢谢你,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想到去试探大公子的心意。”
“小姐,不必同奴婢说谢字,奴婢现在也开心极了。”
芸娘当时只当莲儿是替她开心,可等到成婚那日,独自与莲儿在喜房,等着的芸娘才知,那句开心极了是何意思。
锋利的尖刀,在她脸颊一点点的移动,她因被下了药,喊不出,也动不了,只能生生的看着自己的脸,被换到了莲儿的脸上。
呵呵,说到这里,孙芸娘自嘲的笑了笑。
“我在这府里看了那么久,裴夫人呵斥裴老爷的场景,每次我都在笑话,裴老爷的软弱无能,可谁曾想,那人竟是我曾放在心尖上的人呢。”
所以,为什么会变成这般呢?
她对莲儿不好吗?为何要抢了她的脸,还抢了她的夫君。
苏软能猜想到孙芸娘的心思,她嗫嚅的说了句。
“那莲儿很坏的,她这次还害死了裴老夫人,还推到自个孤苦的侄子身上。”
“裴老夫人?”孙芸娘前日在苏软走后,也飘出去了,还不知道裴老夫人死的事情,当即是有些愣住。
她的记忆回来了,自然是记得当初第一次相看,就拉住她的手,止不住的说好,还夸赞她。
“孙大姑娘这般的贤惠貌美,嫁给我家跟个木头似得大郎,着实是委屈了,以后进了裴府,我定会拿你当亲女儿一样对待。”
孙芸娘鬼身都被气的打颤,她站起身:“那个恶妇,竟是连那么好的老太太都不放过,我便是不做鬼了,也决计不能放过她。”
呃,想到那个出口,就嫌弃小瘦子的裴老夫人,苏软完全想不明白,孙芸娘怎么会那么护着。
“你是不是一直都跟在那裴寂言身边?”
见苏软点头,孙芸娘虽奇怪苏软怎么能离活人那么亲近,却也没有好奇的问上一句,只是低声的叹了口气。
“你定是因前日老太太的话,而觉得老太太人不好,其实我在裴府飘的最久,最初老太太就是最偏宠裴寂言,在裴家出事后,裴老太太更是差点死过去,后来变了态度,也更是因为担心孙氏容不下裴寂言,才会那样做。”
孙芸娘见苏软还是一副懵懂的样子,只得说的更清楚些。
“每次白日里训斥完裴寂言,或是得知裴寂言被堂兄弟欺辱,老太太晚上都会起来念佛经,一边念一边哭。”
苏软听言好像明白了点,心里有些堵堵的,见孙芸娘要往孙氏屋子里飘,一把拦住。
“芸娘你别冲动呀,为了那种人,你犯不着不做鬼,听我的,保管治了她,然后你等她做了鬼,再使劲的收拾她,不是更好了。”
孙芸娘觉得很有道理啊,连忙是将耳朵又凑了过去,苏软看着突然靠近的脸,嘴角抽抽了,用最快的速度说完,就赶忙是飘走了。
不行,她还是得赶紧回去看看小瘦子,洗洗眼。
唉,那莲儿真真是太缺德的。
不过,等那莲儿死了,因活着时的脸皮不是她的,怕是死后也会同孙芸娘一般的样子。
真是造孽哟!还好小瘦子现在不住裴府了,不然,天天两张那样的脸在府里乱窜,她还要不要出去找乐子了。
没过几日,苏软就听说,裴府的大夫人最近犯了头疼,还是因噩梦而起,扬州城不少知道裴家事情的人,都在传。
定是那残废了的裴少爷所致,毕竟谁家要是出个那样的克星,都得做噩梦,就算现下不是一家了,怕也是心有余悸。
苏软听了,直接就捏碎了一个水杯,生生的把一个正说闲话的人,吓得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