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看了看,还在闷闷不乐的裴寂言,立马开始了日常安慰。
“他们的死和你也没有关系,下次这种上赶着挨骂的事情,咱就别做了,多在家里陪陪我了。”
嘿嘿,毕竟老母亲就是要,多多感受孩子,围绕身边的幸福感!
“嗯,寂言知道了。”裴寂言看了纸上的字,面上便又是满满的笑意。
是啊,他们的死,的确是和他无关,他只不过就是将,他们曾经在他身上做下的事,加了数倍,再还给他们。
他没想让他们死。
只是可惜啊,他们没能熬住。
裴寂言的手指轻轻的拨弄了一下,桌上正在燃着的香烛,然后他就感觉自己的手背,被轻拍了下。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苏软一脸的心疼,呜呜,刚刚有一口,被小瘦子晃了一下,她都没有吸到。
呵…就这么喜欢啊,那便好,这样他才能更好的将精怪,圈在他的身边。
裴寂言漆黑的眼里,泛着愉悦。
当夜,苏软拍着自个鼓鼓的小肚子,满足的打了个嗝,随后便舒舒服服的睡下了。
不过,可能是因为吸多了的缘故,天还没亮,她就异常兴奋的醒了。
苏软从玉佩里出来,瞧着还在睡着的裴寂言,决定趁着太阳还没出来,再跑去溜一圈,好消消食。
唔,她好像记得,张小姐家的胭脂铺子,这两日会上一批新的口脂,就去那里看看吧。
苏软快速的飘到胭脂铺子,就瞧见这个时辰素来都黑着的脯子,此刻却是亮着灯,门口还有一顶软轿。
诶?这是干什么?
等铺子里出来一个穿着红嫁衣,披着红盖头的人影,苏软才恍然大悟。
大元人纳妾进府,都是在天没亮的时候,用一顶轿子,悄无声息的抬进府里。
所以,这会张小姐是要去做妾了?
苏软瞧着双肩抖动的张小姐,心里多少起了些涟漪,可随后就半点感觉都没有了,乐颠颠的跑进了铺子,熟门熟路的找到了新的口脂观赏。
等着天快透亮了,才赶忙又回到了裴寂言的卧房。
这会裴寂言已经起了,感觉到胸口的微动,习惯的问了句。
“苏姨,又跑去哪里了?是去了胭脂铺子吗?”
裴寂言是早知精怪不是个安分的性子,可在扬州城除了已经去投胎的孙芸娘,更是连半个说话的鬼都没有,所以,他对精怪出门一事,才没有半点的约束。
果不其然就见玉佩轻点了一下,裴寂言刚欲再问,需不需要他烧一些给精怪时,就听门外响起了福泉的声音。
“表少爷,齐南侯府的齐管家来了。”
裴寂言与苏软同时一愣,裴寂言是很快便回了神,因他早就从幽言楼得了消息,半年前他便避开精怪找上了幽言楼,提出了第一件事。
那便是将燕郊城贵圈的大事,都同他说。
是以,裴寂言虽是人在扬州城,可对齐南侯府最近颇受排挤的事情,却是清楚的很。
倒是玉佩里的苏软,正犯着郁闷。
她和小瘦子在这扬州城,呆的好好的,有了从那裴大老爷那里要回的家产,更是吃喝不愁,齐管家这会来干嘛?添堵吗?还是又想害小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