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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风苑内,苏软回忆了一下方才那齐老太君的问话,总觉得哪里生着古怪,只是她正歪头想事情时,就感觉玉佩外面有了动静。
“苏姨,你会不会觉得我方才太过冷酷了些。”
听出小瘦子话里的忐忑不安,苏软当即就飘了出来,然后拿着纸笔写下。
“没有,我觉得你做的很对。”
那种不问青红皂白,就直接把自个苦命的外孙砸伤,还罚去祠堂跪着的老太太,对她好,那才叫不对。
苏软看着当即,就轻松下来的裴寂言,忍不住就上前摸了摸头,喟叹的同时,她在想,她怕是戒不了这动不动就上手的习惯了。
唔,只希望她家小瘦子也能习惯。
……
三天后,齐南侯府便出了白事,是齐老太君死了。
苏软瞧着和齐南侯府一众人,跪了一天的裴寂言,满满的心疼,可她也知,这是该有的礼数。
不过,她还是甚为贴心的用鬼力稍稍的托了一些,想让小瘦子能轻松一些。
感觉到膝盖上冰凉触感,裴寂言耳尖悄悄染了些粉红,他伸手点了下玉佩。
原意是想让精怪停下,谁知膝盖又是往上了一寸,这下裴寂言再没了动作,只是小心的用衣摆挡住,他此刻正悬浮起来的事实。
心里也闪过一丝古怪,精怪似乎比以前要厉害一些,难道鬼也可以修炼什么术法吗?
裴寂言打算等回了澜风苑,就问问福安,顺便看看福安的画技有没有进步。
想到前些日子,他偷偷吩咐福安画精怪时,福安递上来的鬼画符,裴寂言的脸色就阴沉了几分。
玉佩里的苏软,自是不知她家小瘦子,已经有了想看看她芳容的想法。
她此刻正好奇的看着前方的棺木。
这齐老太君都死了一天了。
还舍不得从死体里离魂,啧,这是有多舍不得。
子时,正在玉佩里打着哈欠的苏软,终于是看见了齐老太君的魂魄离体了,瞧着刚从身体里出来的老太太鬼,鬼面上满是的茫然。
苏软不客气的笑出了声。
下一刻,她就看见老太太鬼,朝着她看了过来,可能是因已经做了鬼的缘故,所以之前面上端着和善全无,留下的只有本来面相上的刻薄,还有惨白。
“你个丫头,在笑什么?还有这小子,为什么我看见他就满心的不舒坦,是不是你们两个害死的我。”
我,我,苏软听着老太太鬼的胡言,心情不好了,面上也有了作为老鬼的狰狞。
“你个老太太瞎说什么,自个病死的,还想往别人头上怪。”
说完苏软就见那老太太鬼倒退了好几步,瞬间满意了。
看来她很有做个凶残老鬼的天赋。
然后,她就听见老太太鬼,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就又面露恶相的同她说。
“我想起来了,你个小狐媚子,是不是勾引过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