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言听见窗户那传来的动静,便知精怪是已经走了。
指尖微颤,松开因用力过度,已经开始发麻的双手,丝毫不去看鲜血横流的地方,他低垂的眼帘里满是戾气。
呵……他早就该知道,没有人会真的陪着他,便是连那个口口声声说要陪着他,保护他的精怪,都不可能。
所以,他前些日子的忐忑和刻意讨好,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裴寂言的嘴角勾起自嘲的冷笑,然后站直了身体,将早就备好的伤药直接按在了伤处,剧痛传来时,他一脸的平静。
只是血红的眼眶里闪过不甘。
为什么她偏偏是个让他无可奈何的精怪呢?
若是人的话……
少年鲜红的舌尖,舔过干裂的唇角,漆黑的眼里掠过癫狂。
……
微微泛黑的小树林内,苏软正四处飘着找草药。
唉,她可怜的小瘦子,既然都不舒服了,怎么就不知道喊个疼,还傻乎乎的骑了一天的马。
想到小瘦子忍着疼,还可怜巴巴赶路的样子,苏软心更疼了,飘的也更快了些。
等她飘到一处拐弯处时,眼前登时就亮了起来。
她开始还以为是哪家鬼正在接阴亲。
可等飘近些,才发现,这,这都是活人啊,尤其是坐在凉亭最中间的那位男子,似乎还在拿笔画着画。
苏软一脸懵的飘在半空,然后就飘到了正画画的男子身后。
别问她为什么?她就想看看,这人大半夜跑到小树林画了什么?
唔!原来是在画美人图啊!
苏软瞧了瞧画里的美人,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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