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是用圆木桩子捆绑起来,然后上面铺了一层木板。
为了方便拆卸,系的都是活扣。
这踏马谁也想不到,会有人半截的去拆擂台啊,对不对?
大家正在擂台上打得稀里哗啦正热闹呢,柳子安在下面悄悄地拉开了活扣。
一个,两个……
眼看着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
他一手拽着线头,一手撩着衣襟,气沉丹田,舌顶上膛,冲着程处弼等人大喝一声。
“跑——”
虽然不知道为啥柳子安让他们跑,但听子安哥的就对了啊!
程处弼等人二话不说,蹭地一声就从擂台上跳下来了。
但候得意不行啊,他没有被柳子安一次又一次的神奇表现震撼过,达不到程处弼他们这种默契的程度。再说,好不容易占着上风了,不把刚才吃的亏都揍回来,念头他都不通达啊,对不对?
金大俊的人,打得正热闹呢,这踏马一拳过去,对方人跑了。
整个人顿时就懵了,正纳闷怎么回事呢。
擂台就踏马毫无征兆地塌了……
虽然没有起多大的尘土,但那么粗的原木桩子,乱七八糟地砸过来,给埋地下也不舒服啊。
几个倒霉孩子,甚至把胳膊都给砸断了。
运气好点的,吃了一嘴土,头上起了一头包,瞧着跟多角兽似的。
候得意必须感谢他爹妈给的这幅身体,多么的小巧精干。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的道理在这一刻完美呈现。危急时刻,他往几个大个子背后一缩,除了弄得灰头土脸,人,毫发无损……
就在金大俊带着一群人,咋咋呼呼扎擂台的时候,一群头发斑白的老夫子,正围在孔颖达房间里喝茶。
“仲达兄,那金大俊才学不俗,我担心我们国子监的这些生员不是其对手啊……”
一个身材高瘦的老夫子抱着茶盏,脸上闪过一丝担忧。其余老夫子也不由连连点头,纷纷附和。
“不错,那金大俊确实才学出众,若是被他真得堵住学堂,连着挑战三天,我们这些老骨头丢了颜面事小,有辱国体事大啊……”
孔颖达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
“那还能怎么办呢?我们总不能把人给赶出去……”
这些老夫子顿时傻眼,对啊,总不能赶出去啊,那样岂不是更丢人。
晏夫子忽然眼睛一亮,迟疑了一下。
“以前没有办法,但现在未必啊,我看那柳子安就挺不错,也许说不定能行呢……”
“柳子安,就是那个粒粒皆辛苦的柳子安吗?”
不少老夫子有些疑惑地问了一句,晏夫子点了点头。
“才学是有一点,但恐怕不是那金大俊的对手啊,那金大俊我接触过,在六学上面皆已登堂入室了……”
虽然不少老夫子依然忧心忡忡,但孔颖达却不由眼睛一亮,他比这些老夫子们知道的多啊。
虽然他也不了解柳子安,但这柳子安就是陛下亲自安排过来对付这些番邦年轻人的啊,那陛下的眼光可是毒的很啊。
最让他有信心的是,这柳子安一行人仅仅住进去了一晚上,竟然直接就摆平了吐谷浑的那两个刺头,就问你牛不牛啊。
“小儿辈的事,让他们放手去做就是,紧着他们折腾,还能折腾出什么事来——”
他这边话音未落,就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紧接着一个门卫快步而入。
“报告忌酒,大事不好。那些高句丽人的擂台忽然倒塌,他们的人尽数被埋入擂台当中……”
所有夫子集体无语。
这咋还擂台给弄塌了呢?
“远来是客,怎么说也是在我们的地头上,还是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