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是我发现的其中一股势力。”迪韦恩回答。“他操控着社会的顶层,在暗中影响着这个社会的进展。我所培养出来的人士,都在各个方面和它抗衡着,而其中一个分支,就是你——秋。”
“我?”听到迪韦恩的话,秋吃了一惊。
“对,在那一群人之中,就有着雷克斯·哥德温。”迪韦恩将那尘封已久的名字吐出。“对于哥德温举行‘幸运杯’、将‘红龙’与‘邪神’加在自己一身之上,其中都有域所领导的‘太一’的支持。我派你去参加‘幸运杯’,以及在你和那位密丝缇进行决斗时加以干预,都是想打乱它的计划。”
“……哼,说得好听,你当初可是害的我好苦。”秋冷笑一声。“就是因为你,我差点在和密丝缇的决斗中失控。”
“我的确得承认,那时候我是有些不择手段,毕竟我需要对抗的可不是一般的势力。”迪韦恩苦笑道。“让你受苦真是对不起了,秋。”
“现在道歉还有什么用吗。”秋嘴上说着。“而且,哥德温和‘域’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还要和谁作对吗?”
“的确,现在‘域’已经不在了,但是我的能力告诉我,还有着什么在对这个社会进行着干预,让其偏移人类自身的意愿前进着。”迪韦恩低着头。“自从‘域’被击败后,我一直在寻找这个感觉的源头。最近,我终于发现了,这股潜藏在整个社会之中,潜移默化地对人类产生着影响的动力——”
迪韦恩的话,让秋冷冷吃了一惊。要说在现在的这个社会中,有什么能够符合他的描述的话,恐怕也——“难道说……”
“对,是Moment。”迪韦恩说出了秋心中的想法。“现在的人们,大多数都只是把Moment当作产生能量的装置,哪怕在‘域’警告过Moment将会毁灭世界,人们的警觉性依旧不够。事实上,社会的命运,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Moment所掌握。”说着,迪韦恩看向了秋。“秋,你知道吗?Moment是有自我的意识的,这相当于将全人类的命运托付给一个人类自身无法掌控的存在之中。”
“但是,Moment中的游星粒子能够读懂人心,只要大多数人保持善良的想法,Moment……”
“对,如果世上的人们能够保持善良的心。”迪韦恩打断了秋的话。“那么,哪怕有一个人心带邪念,都会将Moment污染。而这点污染,都可能会对这个世界产生不可磨灭的影响。所以,与其期待人心永远保持纯洁,不如将这颗定时炸弹拆掉——”迪韦恩顿了顿。“回到我的身边吧,秋。为了将人类从Moment的阴影中解放出来,我需要你的力量。”
“……我无法认同你的说法。”秋神情严肃。“我和你不同,我相信Moment将会给人们带来美好的未来,哪怕可能存在一小部分人的心会将Moment污染,我依然选择去相信这力量。而且说到底,我现在也已经无法使用‘念动力’了,对你来说也已经没有价值了吧。”
“什么?”这次惊讶的轮到迪韦恩了。“你说……你无法使用念动力了?”
看到迪韦恩那惊愕的神情,秋有些得意,却又带着一丝失落。“对,我的‘念动力’,已经随着我的‘龙印’的消失而一同消失了。”说着,秋撸起了袖子,举起了她的右臂。在那之上,已经不再有什么“龙爪”的印记。“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而已。”
“没有了……念动力……”但是,迪韦恩的惊讶久久没能消去。甚至,开始奇怪地笑了起来。“嘻……哈哈……”
“你这是……”看到迪韦恩的异样,秋警觉地后退了几步。
“没事……我只是在笑我自己。”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迪韦恩摆了摆手,力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回事……果然是这么回事……”
“……”
迪韦恩就站在原地笑着,不知过了多久才平静了下来。“是我失态了,抱歉,秋。看来我这次来找你,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收获?”
“是的,你让我明白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迪韦恩的笑容已经变回了原来的那副模样,上扬而不露齿。“既然你已经失去了‘念动力’,那么打扰你了,希望秋你学业顺利。”
“不用你说,我当然也会。”
“那么,我就先走了。不用担心什么,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迪韦恩向秋欠身示意后,转身便离开了。看着迪韦恩的那背影,秋握紧了手中的手机,却又没有拨通电话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