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煦城没落的离开房间,轻轻的带上房门,霞婶儿在墙角注视着房间里的动静,看到罗煦城出来后就迎了上来。霞婶儿当然想问刚才房间里的事情,可看到罗煦城的神态之后,只是问了句‘李爷吃饭吗?’,罗煦城微笑的摇摇头,抬脚往门口走去。罗煦城瞟了一眼小涛的房间,里面漆黑一片,罗煦城知道小涛肯定没有休息,他一定在幽暗的窗前注视这他,就在这一刻身份的天平倾斜了。
罗煦城的廷尉之职看来是当到头了,从秋民最后的神情看,他并不满意罗煦城的说辞,换句话说,当一个下属把重要的事情瞒着上司,上司不巧的知道后,你说下属还会有好日子吗?罗煦城之前是云溪城最大的奇迹,今后可能就是最大的笑柄了,罗家在东城也不会有荣耀的日子了。
那一夜,秋民安然入睡,那一夜,罗煦城收拾行装,和几个行长交代几句,黯然离去。按理说在这个时间点上,最热闹的只有戏园子、赌场、青楼,可那一夜最热闹的是街道,街上占满了王旅的士兵,消息传的飞快,就连南城、东城的人们也出来凑热闹。罗煦城这一路走了快一个小时,可罗煦城觉得这一路走的比他二十几年还艰辛,路上有不舍、有崇敬、有奚落、有嘲讽,罗煦城走的每一步都像踏在滚烫的铁板上。
第二天的秋民还是一切照旧,霞婶儿端饭进来的时候,看到几位行长站在门口,秋民招手把他们都叫了进去。行长们也是一夜未眠,嘴里拐弯抹角的挖苦着秋民,秋民原本想发火,可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赵道生。很少人看见赵道生是如何离开王旅的,可就在此时秋民最能理解他的苦楚,秋民才想起来今天还有任务呢。
秋民打发了几位行长,可几位行长走之气也委婉的放下两句狠话,大意是如果西城廷尉要换个人来当,就别怪他们不配合。秋民原本想发怒的,可看到他们的神情,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好言相劝。
几位行长这么一闹,弄的秋民连吃饭的心情都没了,他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摔门而去。今天的街道上可不平常,人们都躲着秋民,不是害怕他,而是想看看他怎么收场,罗煦城虽说有些不光彩的往事,可这几年在西城王旅还是有口皆碑的,我想秋民此时也是骑虎难下。
秋民骑着马一路慢悠悠的走到东城,朝着赵府的方向而去,东城的两个廷尉在远处站着,既不过来行礼,也不假装没见着他,而是就这样注视着秋民。
秋民下马看见赵府大门紧闭,门口是一副服丧的布置,秋民二话不说就去敲门,仆人打开门一眼,高傲的抬起头。
仆人阴阳怪气的说道:对不住,我家少爷正在守丧,不见客!
秋民也不跟他啰嗦,直接拔出刀架在他脖子上,仆人看见秋民这样直接一愣,在云溪城服丧期间谢绝客人是合理的事儿,秋民这么做让仆人有了底气。
秋民用刀逼着仆人后退,说道:再不滚,我把你的丧事一块儿办了。
还没容仆人说什么,秋民直接往里面闯去,仆人嘴里骂骂咧咧的跟在后面,秋民右手讲刀一挥,刚好砍到仆人的脖子,再多一毫米就划破皮肤了。
仆人还没尖叫,赵道生走了出来,问道:怎么?嫌我家的人走的还不够多?
秋民扭过头一看,赵道生穿着一身素服就出来了,秋民收起了刀,他想说一些抱歉之类的话,可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秋民只是说:听说你不见客?
赵道生冒出两个字:分人!
秋民意味深长的问道:我呢?
赵道生伸出右臂,说:请!
赵道生虽然请秋民进屋,可进去的地方并不好,那屋是赵义云的灵堂,虽说赵义云已经下葬,可灵堂还是摆着一副空棺材。秋民和赵道生相向而坐,秋民坐下后觉得各种不舒服,可赵道生却不管这些,他就是想让秋民难受。
秋民提议说:换个地方吧,要不去院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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