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看到秋民这副神态脑子有些短路,不自主的端出一盘馒头和几样小菜,快步走到秋民身边放下,秋民也没客气,拿起馒头就咬了两口。
我们再来说说云溪城的主食,东城好像没有主食的概念,话说回来他们想吃什么都能吃到;南城的主食是面,这种面不像人类世界吃的面粉,而是一种杂粮磨的粉;西城主要以面条和粉为主食,有的人喜欢单纯的吃饭;北城就说不好了,有人说他们也是吃粉,还有人说他们主要是喝什么汤之类的,秋民对此也是一头雾水,即便风章和秋民的关系这么好,风章也没有请秋民到风府吃过饭。
秋民是不喜欢面粉的,除了牛肉面和羊杂面,他基本上是不沾面的,南城人喜欢吃面并不是因为喜好,而是因为便宜。这一点秋民是有感触的,他住过一个三环内的地下室,老板一家是山东沿海的人士,这家人很少吃面或米粥,每隔一两天就会蒸一锅馒头,然后上顿馒头下顿还是馒头。秋民问过他们为什么喜欢吃馒头,老板娘的父亲回答便宜。我真的很难理解面粉比大米便宜这一观点,他们有时候还会蒸一大盆皮皮虾,不知道是买的还是从老家邮过来的,闻起来真的很腥气。
秋民说:我问了两个老伯,他们说你父亲外出遭遇不幸,你母亲病了有二十年了,你听不容易的。
姑娘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说:不用怜悯我,吃完了赶紧走吧!
这姑娘总是爱把话给说死,秋民想接着说些什么,可犹豫再三还是说不出口。秋民吃了几口馒头后感觉肚子已经饱了,实际上是因为馒头太难吃了。
秋民并没说说出实情,姑娘的身世是这样的,他父亲的家里是有些小财的,她现在住的小院实际上是他父亲继承宅院的一小部分。她父母结婚后剩下了这个姑娘,然后身子一直不适,过了两年勉强怀上了二胎,二胎是个男孩儿,他父亲特别喜欢男孩儿,因为这样就能去王旅历练继承家业了。可惜二胎身产不顺,儿子生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气儿了,她母亲也元气大伤,至今没有恢复过来,紧接着一个噩耗击垮了她父亲,那就是她母亲再也无法生小孩儿了。
一般人碰到这种情况可能会过几年和老婆离婚,然后再去一房,可看着这个已经两三岁的小女孩儿,她父亲实在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她母亲的病情越来越重,后来开始卧床不起,年复一年的药费拖垮了这个家庭,她父亲变卖了生意,后来没办法只能开始卖祖宅,偌大的祖宅被分割为几块,最后卖的只剩这个小院了。这个小院原本是下人住的,有时候会堆些货物,她父亲彻底变成了一个闲人,最后据说他父亲接了某个活儿,往家里拿回了所有的酬金,便一去不回了,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了。
秋民说:我能看看你母亲吗?
姑娘一直不太信任秋民,但是此刻还是同意秋民去看她母亲,秋民从门缝里往里瞧去,一盏昏黄的油灯照亮了一张蜡黄的脸庞,一股怪味儿窜了出来。
秋民从腰间取下那块玉石,递给了姑娘,姑娘却冲他摇摇头。
姑娘说:不用可怜我,我能养活我妈!
秋民说:去叫邓公过来,带上药箱!
姑娘听到这话一脸惊奇,急忙问:是西城圣手邓公吗?
秋民还第一次听到邓公有这样的雅称,说:就是他。
姑娘不解的追问:他怎么可能来给我母亲治病呢?
秋民指了指玉石,说:把这个交给他看,他就会跟着你来,记住,叫他作便装,还有……
姑娘不明白的问:还有什么?
秋民纠结的说:让他带一百两现银。
姑娘急忙说:我家还有钱。
秋民驳斥着她,说:照做!
过了有半个小时,邓公穿着一身戴帽披风随姑娘前来,邓公下意识的想向秋民行礼,秋民拦住他,说:病人要紧,请邓公速速医治。
邓公点点头,便随姑娘走进卧室,姑娘的母亲是见过世面的女人,见着邓公来了,便强撑着身体给邓公行礼,邓公连忙让她躺下,邓公二话不说便坐到床边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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