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民那句‘我这份儿不卖’之后,整个房间如同真空般死寂,所有人都盯着秋民看,秋民这时好想来支烟。
无声如死寂是有道理的,夏侯瑞雪一直没看懂秋民,更看不懂他的招式,心中顿时冒出两句‘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杨子墨心想这本来就是笔糊涂账,现在要少买一份,这帐该怎么算呢;长卿是个有能耐的人,今日寄人篱下必有缘故,秋民一句平淡的话却能镇住杨子墨夫妇,这是他梦寐以求想成为的人;杨子墨身后的女人身子晃动了一下,眼眶好像有泪珠,她眼睛好像写了英雄二字;子荣眼睛似水的望着秋民,不知心中作何想;千云看了看秋民便低下头,笑了笑;天行的神情有些失落,或许他仰仗的痞气就是一纸老虎,唬不住别人只能唬住自己,秋民一句话敌过了他的一生;文心此刻的内心或许是最复杂的,有怒火有迷惘还有一丝憧憬;按理说钱龙是一个纯粹的人,心中只有交易才对,可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最纠结的应该明城才对,这一局面是他挑起的,现已经完全失控,如果说他有错,那只错了一点,他误认为秋民只是一枚棋子。
死寂中最先苏醒的是夏侯瑞雪,她问道:明城,这事儿到底谁说了算?
明城看了看夏侯瑞雪,又看了看秋民,低声答道:这个事儿……
明城话还没说完,一个年近五十的老汉冲了进来,大声吼道:小荣子!你活腻歪是吧?这种钱都敢要?啊?
子荣有些不甘心,说:爹,钱已经拿到了。
子荣爹气恼的说:我从小就跟你讲,大钱是命,小钱才是道,我们只有赚小钱的命,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子荣也来气了,说:爹,我已经长大了。
子荣爹揪着子荣的耳朵往外走,还特意对杨子墨说了句:杨爷,小儿不懂事儿,多有得罪,请杨爷恕罪。
杨子墨恢复了本来的神态,装腔作势的说道:还是老头儿识趣啊,把票子拿过来吧,这事儿我不计较了。
子荣爹竟然跪下磕了个头,嘴里喊道:多谢杨爷!
子荣爹说完又给磕了一个,气的子荣咬牙切齿。子荣爹磕完头就起身准备到桌边拿子荣那份绸纸,刚走了两步,傻眼了。
没想到明城伸出右手一把将子荣那份按在手下,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子荣爹回头看了一眼杨子墨,回过头想了想,说道:杨爷,票子在桌上,我手脏,还得劳烦杨爷,小的就告辞了。
杨子墨刚想说什么,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子荣爹就拽着子荣就逃了出去。
秋民拿起桌上一个奭瓠摇了摇,里面像是液体,秋民想拧开它看看,试了几次却纹丝不动,这时好尴尬啊。秋民下意识的用牙咬了咬,牙印都咬出来了,结果奭瓠还是纹丝不动。
边上的千云接过奭瓠,伸出三根手指,分别是大拇指、食指、中指在特定的位置上使劲一拧,奭瓠便打开了,只见一团雾气缓缓涌出。
秋民接过奭瓠想把里面的液体倒出来看看,奭瓠一歪纯净的液体便流了出来,雾气缓慢散开,桌子上多了一滩液体。秋民摇了摇奭瓠,发现里是空的,他拿眼睛一看寒气逼人,眼睛急忙躲开。秋民使劲眨眼缓了口气,突然桌子上的液体有了变化,好像在慢慢靠拢形成了一个圆球,表面的张力达到了极限。
秋民打了一哆嗦,不知道为什么屋里突然变冷了,液体慢慢形成了一个晶莹的球体,秋民伸手拿了起来,这是一个透明的、有弹性的、有硬壳的小球。秋民使劲捏了捏,球体开始变硬,球体内部开始呈现冰晶结构,突然一个哆嗦小球掉到桌子上,秋民一看手指,已经冻僵了,连忙哈了两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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