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风一脸嫌弃的推开这个看似是富二代的青年,用教育的口吻,训诫道:“有这个时间,你就不能去提升提升自己吗?从家里拿钱,在外面挥霍,你就不羞愧吗?”
青年一愣,甚感意外,表情出现了几分错愕的神色。
良久,他回过神来,貌似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于是立刻挺直腰板,双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表现出一副文质彬彬的样貌。
他又用左拳抵着嘴巴,轻微地咳嗽了一声,然后说道:“忘了自我介绍了,抱歉。”
“本人周九机,男,二十三岁,携王城周家大少爷,有车有房,至今未婚,身高一米七八,体重一百一十斤,爱好工作与娱乐相结合,喜欢身体纤弱的……”
被这一连串如同子弹的话给打的头皮发麻,冷汗直冒,项风赶紧抬起手,打断了周九机的话,“停停停!打住!我不是来和你相亲的,就问了一句羞不羞愧,你整这一些干什么?”
“啊……”周九机神色尴尬地挠挠后脑勺,下意识地说出一口黄土地区的方言,“习惯了,说得不对,我重新说。”
下一秒,他就像是个精通戏剧的演员,瞬间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这个表情带着骄傲、自豪、还有一丝丝小满足。
他再一次确认自己的形象没有问题,衣衫都整齐之后,沉声道:“小兄弟,刚才你问本少爷羞不羞愧,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不羞愧!”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本少爷有两百三十多天的时间外出务工,靠勤劳致富,不拿家里一分钱。这还不算什么,本少爷还注重劳逸结合,剩下的一百二十多天里,依靠娱乐,带领全城百姓娱乐致富。”
忽然,他从锦缎华服中掏出一卷金黄的卷轴。
手握卷轴一端,手腕轻轻一抖,
“哗啦!”
霎时,卷轴迎风而舞,上面用墨汁书写的漆黑文字出现在众人面前。
右手拿着,左手指着,他喋喋不休地说道:“看见没?这就是努力的成果。虽然距离过年还有一百六十多天,但是,本少爷已经赚了一千七百二十三枚银叶!”
周九机越说越臭屁,用右手轻轻地抿了一下鼻尖,道:“本少爷论勤劳,不输任何人;论智商,过目不忘;论娱乐,但求一败!”
他话锋犀利,嘴巴宛如一把锋利的刀子,在听众的心头来回切割,见血不停。
“从出生为止,本少爷一共与人比试一万两千九百三十余次,除了一开始经常输之外,最近五年,未尝一败。因此,本少爷每当闲暇之余,就喜欢在城门口寻找对手。”他微微拱手,以礼相待,“还是那句话,但求一败,请赐教!”
项风惊讶得张大了嘴,下巴都快贴在地上,他瞪大了眼珠子,死死地盯着外表冷峻,内心嘚瑟火热的周九机,猛的咽了一口唾沫。
妈耶,原本以为这个家伙也就是个富二代,谁曾想,这还是个有上进心的富二代。
虽然自己初来乍到,并不了解一千多枚银叶到底是多少钱,但是,用眼睛的余光瞅见伍伽旭那炽热的眼神,不难猜测,绝对不是一笔小钱!
担心出丑,项风急忙用传音入密的手段,请教活了六百多年的老怪物,“喂,喂,清爷,这银叶到底值多少钱?”
清浅咧开嘴,微微一笑,以传音入密的方式回话,“东方的货币有三种,铜叶、银叶、金叶,相邻二者之间的兑换比例为一比一百。”
“您就告诉我,银叶的购买力就行,拿米价计算!”
米价的购买价格永远是最稳定的,即便过了三万年,在遇到不明货币的时候,人们还是喜欢用米价衡量购买力。
清浅闭着眼睛,回忆着上一次出山时候的米价,道:“我记得,一斤米的价格好像是三枚铜叶吧。”
“一斤三枚铜叶!”项风被这个消息震撼的嘴角不断抽搐,脸部肌肉不听使唤。
好家伙,这个家伙,大半年下来,凭自己工作,赚到了五万多斤的米,这要是换算到三万年后,年工资最少在三十万。
人比人,气死人啊。
自己给沐槿汐当随从,一年下来,也赚不了这个家伙一半的工资。
还问人家羞不羞愧,把工资换算完毕,项风的脸红得发紫,现在恨不得在地面上找个窟窿,一头插进去。
不怕富二代继承的财产多,就怕富二代没继承的时候,财产都比自己多。
周九机上前拍了拍项风的肩膀,急切地说道:“兄弟,别发呆啊,赶紧说个彩头,大家比试比试。当然,你们三个可以一起来,本少爷绝对不介意。”
“你赌的时候,一般比什么?”
“这个嘛……还真不少,骰子、牌九、射箭、吟诗作对、书法……”自己会得太多,周九机实在懒得数下去,干脆直接说道:“反正很多,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不会玩!”
“咳~咳咳!”项风唾沫没咽好,呛的直咳嗽,“全…全能?”
周九机嘿嘿一笑,搓了搓双手,道:“对滴!”
项风被气的牙关痒痒,牙齿都快要被咬碎了,肺都要裂开了。
语不惊人死不休是吧?嘚瑟是吧?但求一输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