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永左手揪着林非图的衣领,右手在林非图的脸上拍了拍:“林非图,你这个蠢货,你老实跟我交代,你大哥到底怎么被蛇咬伤的?”
躲在暗处观察的林非图,早就看到朱永带的人,碰了一鼻子灰。
此刻什么也不敢隐瞒。
却又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我也不清楚,寻妖盘上我大哥的血迹指引,那条咬伤大哥的蛇妖,就在沐家小院。”
朱永一把将林非图摔在地上,并将之前收的储物袋,一同丢在林非图身上。
“呵呵,沐家小院?是北六巷凶宅吧?以我对你大哥的了解,定是他看人家无依无靠,连哄带骗将凶宅卖给人家,然后又不肯承认吧?”
这些事,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不是秘密。
林非图捡起储物袋,觍着脸讨好的笑着:“嘿嘿,什么都瞒不过您的法眼,这些灵石......”
“滚。”
朱永不等林非图说完,就一脚踹开林非图的储物袋:“你大哥这回是踢到铁板。”
“连你也忌惮?那该是什么背景和靠山?”林非图惊得瞪大双眸,一会儿又迷糊了:“不对,她若是有靠山,怎么会住进北六巷的凶宅?”
“敢直呼火炽殿右护法的名字。”朱永嗤笑一下道,引导道:“你说,她该是什么背景?”
林非图瞳孔放大,恍有所悟:“我懂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又带着两个孩子,定是右护法的风流债。”
“我可什么都没说。”朱永连忙撇得一干二净,临出门之际还又警告一句:“林非图,解铃还须系铃人。千万别把我拖下水,不然,你懂的。”
...
景澜坐在上位,将景致细细打量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景致,你这次来祝祷城,你爷爷可有让你带话给我?”
景致愣一下。
他打着历练提升修为的旗号出来的,爷爷也不知道他就是来祝祷城,哪儿有给他交代什么话?
“姑奶奶,爷爷让我代他来看看你。”他摸不清楚景澜话中的深意,特意想了一个比较合适的说辞:“我给您带了两瓶好酒。”
说完之后,拿出两瓶灵酥酒摆在桌子上。
看着同样包装的灵酥酒。
景澜的眼眸深了深:“景致,我记得,你也到了要议亲的年岁,身边可有中意的姑娘?”
“姑奶奶,议亲的事不着急。”景致笑着道:“当下对我来说,提升修为最要紧。”
“是个懂事的孩子。”景澜笑着夸了一句,然后又带忧色的看着景致道:“姑奶奶想请你帮个忙,不知你方便否?”
“姑奶奶您请说。”
“景致,我听闻你去过幻泽林。就想让你再跑一趟,帮姑奶奶采一株幻锦花。”景澜将一个图样递给景致:“幻锦花对大哥的旧疾,大有疗效。”
“姑奶奶,我明早就启程。”听见幻锦花是为爷爷治疗旧疾所需,景致二话不说就应下,他刚转过身准备走。
就被景澜拦下:“景致,现在已是戌时,幻泽林凶险无比,不如,你今夜就在祝家住下,我让人给你备一些东西。”
戌时?
这个时候,再过去沐家小院。
怕是不合适。
不如明早再过去与沐瑾道别。
想到这儿,景致一口应下:“好。”
景澜满意的勾起笑:“苏尔,带景致去初春院住下。”
沐家小院的早晨。
鳄龟泡在池子里晒太阳,讹兽蹲在两个孩子跟前,上蹿下跳指导两个孩子种花。
赵家兄妹吃过早饭后,就早早来到沐家小院,在沐瑾的指导下学习酿酒。
三兄妹学的异常认真。
因为沐瑾说了,谁先酿出醉红尘,就给谁把月钱提到二十块上等灵石。
小院的和谐,很快被门口的敲门声打破,那人一边敲门,还一边呼喊着:“沐姑娘,沐姑娘,你在家吗?小的来给你赔罪来了。”
乍一听。
声音还有些耳熟。
沐瑾一时还没想起来,鳄龟就先反应过来,学着讹兽的口吻道:“女人,是吾丢出去的那个人。”
“林家掌柜的弟弟?”沐瑾缓过神,迟疑了一下,就打开门。
门开的有些猛。
靠在门上的林非图一下就蹿个跟头,幸好沐瑾闪的快,不然就撞在她身上了。
林非图稳住身子,第一件事就是跟沐瑾道谢:“沐姑娘,对不住。那夜私闯民宅的事,是小的不对,还请您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沐瑾微微挑一下眉头,想了一下昨夜火炽殿的事,顿时就明白,是朱麟这杆大旗起作用。
她憋住笑。
一本正经看着林非图,故意问道:“你兄长醒了?把误会说开了?”
“还没。”林非图僵笑一下,将装着一大包灵石的储物袋奉上:“沐姑娘,今日上门,除了跟您赔不是,还想请教一下,关于我兄长中蛇毒的事,您见多识广,有没有办法解?”
“你这说的什么话?”沐瑾假装生气的将储物袋推开,提高音量:“我又没养过蛇,怎会知道蛇毒的解法?”
“沐姑娘教训的是。”林非图连连赔不是,低眉顺眼的模样,与那日上门的嚣张。
形成极大的反差。
他再次将手中的储物袋递上,满脸愧疚道:“沐姑娘,我大哥行事荒唐,未向你告知真实情况,就将北六巷的凶宅强卖给你,这些灵石全当给您赔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