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多时候都是事与愿违的,你越盼着什么,就越是得不到预想中的结果,尤其是死生问题上。第一队队长半边身体都碎了,受伤最重的是后背的一处抓伤,尖利的爪子抓伤了她的后心,她能坚持到现在,已是一个奇迹了,除非母神降临,否则,没人能够拯救她的性命。第一队幸存的人跪了一地,张雁落半跪在床前,握着队长的手,强忍着泪水,想听听看她有什么遗言要留下,别叫她遗憾而终。
队长没什么遗言,她孑然一身,无牵无挂,自然不会有什么非说不可的话,唯独记挂着一件事,“告诉那只臭狐狸,我,我先走一步了,她欠我的银子,来世再还给我吧,我要她记着这件事一辈子,一辈子都寝食难安,忘不掉我的脸。”
张雁落点点头,答应会把这些话转告给第五队的队长,一字不落,毫无差错。
“真他娘的不甘心啊,就这么死了,还没到第三层去遛一遛呢,啧……”交代完唯一记挂的事,第一队队长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有些遗憾,又透着几分洒脱,扫了一圈跪在地上的同袍们,微微一笑,沉声道:“哭屁啊,把眼泪擦了,多弄几具杂碎的尸体回来陪我才是正道,老娘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主,你们哭,没用!”
“队长……”有人忍不住哭出了声,却被队长瞪了一眼,吓得瞬间闭了嘴。
第一队队长摇了摇头,握紧了张雁落的手,低骂了一声,“他奶奶个熊的!”
话落,队长的眼里失去了原有的光芒,紧攥着张雁落的手也失去了力气。
张雁落呆呆的看着队长的尸体,半晌,低叹一声,伸手替她合上了眼睛,罢了,生死不过一个轮回,也许哪一天,队长又投胎回来了呢?听着那些极力压抑着的哭泣声,张雁落想起了很多事,很多人,昔日曾一起浴血奋战的兄弟姐妹们,现在又在何处呢?在何处,在做什么,都和她无关了,只愿各自安好,唯此而已。
安置好队长的尸体后,张雁落去了第五队的阵地,想把队长的遗言转告给第五队的队长,却在看到神情悲愤,哭都哭不出来的第五队队员时,明白了什么。
虽然知道问出口会很残忍,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张雁落总要弄个清楚明白的。得知第一队队长已经离世后,第五队的副队长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队长,队长死了,抱着一只半兽人摔下了城墙,尸骨无存,我连她的铭牌都……”
第五队的副队长捂住了眼睛,张雁落张了张嘴,到底没能说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起身离开了。昨夜到了最后时刻,皆是一片混乱,只怕第五队队长以为她口中的“老丑牛”活下来了,而老丑牛也以为臭狐狸还活着。
却不知她俩都离开了人世,或许在奈何桥上,还有机会见上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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