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羲然没出息的心软了,原本还打定主意七天不搭理张雁落的他在听到那句“羲然乖”时莫名就消了火气,不但消了火气,还格外的心暖,像是有朵花在心底绽放了般,让他全身上下都舒爽,他想,张雁落一定是他的劫,不然,为何他一眼便沦陷了?成功的哄好了梁羲然的张雁落也觉得挺神奇的,明明没有前世记忆,到了她面前,他却还是如前世那般没有坚持,只要她肯服个软,他便低头。
也许梁羲然说得对,她就是他的劫,他也抗拒过,也放弃过,但最终都只能放纵自己,只要一听到她的名字,他就发狂。想起前世的一些事,想起梁羲然嘴角含血的对她说她是他的劫数,张雁落不可避免的又对今生的梁羲然多纵容了些。
这个变化,梁羲然还没感受出来,张府的一些下人却都看出来了,原以为张雁落是动了情,但再仔细看,就会发现她似乎是把梁羲然当成儿子来宠了?
看破不说破,张府的下人没有多嘴的兴趣,只默默的看着张雁落宠梁羲然,而梁羲然脸好以后,也终于察觉到张雁落对他的态度变化,那叫一个兴奋,安分了两天后,便又贱兮兮的来挑战张雁落的底线了,那个欠揍样,真是叫人无奈。
返乡的路上,有梁羲然的陪伴,整个队伍的氛围都轻松了不少,张雁落也在他贱兮兮的花式找揍中放松了不少,重生回来后残留在心底的有关于前世的不甘怨愤竟慢慢消散了,或许,梁羲然也是她的劫数,她的克星,似朝阳一般。
张雁落一行人小心赶路的时候,京都也发生了一些变故,最大的变化大概就是二皇子卫秦了,他因张雁落退婚一事,名声受损,原先经营的形象顷刻间崩塌,眼看着就要前功尽弃,这个时候,他最信任的老师却没有想办法替他挽回失去的民心,而是提议他请旨去修河道,最好去个两三年,切切实实的和河工一起吃苦。
原先的计划因张雁落退婚,也没了拿出来的必要,毕竟婚事都不成了,卫秦再来扮演情深不悔,也不过是欲盖弥彰,徒惹笑话,倒不如破而后立。卫秦此次离开,不是退出了争储之战,而是以退为进,若他能在修河道一事上做出功绩来,来日再回京都,定能重塑形象,再得人心,前提是他得沉住气,不要再犯错。
“老师,你的想法,我能明白,也觉得这么做是最好的,但要我离开两三年,这时间未免太长了点,若在这两三年内,父皇立了大哥为储君,我不是白费心思了吗?”卫秦不想离开京都,人不在,谁会想得起他,中宣帝有那么多儿子,缺了他一个,不算什么,多得是人想要夺走中宣帝的注意,他这一走,怕是要凉。
“殿下多虑了,大皇子乃元后嫡出,为人品性又都有仁君之资,按理来说,陛下早就该立他为太子了,迟迟不立,你可知是为何?”卫秦最信任的老师,涓水居士扇子一打,轻笑道。卫秦皱眉,略有迟疑的说道:“是因为大哥太绵软了?”
“没错,陛下雄韬武略,野心勃勃,志在一统天下,他需要的储君不说要有绝世之资,至少也得是有魄力,果断刚绝的。大皇子是皇后所出,皇后又一向得宠,当得一句‘万千宠爱集于一身’,但即便是这样,陛下也迟迟不肯立大皇子为太子,无非就是对他过于柔和的处事手段不满。这时,便要殿下展现出与大皇子完全不同的处事手段了,而此次请旨去修河道,便是改变陛下看法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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