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世子还请回吧,雁落无德无才,实在当不得梁世子的厚爱,这所谓的亲卫一说,也别再提了。”张雁落骑着马,又是在队伍前方,不好停下,便只得边走边说。梁羲然眨眨眼,道:“圣旨都下了,我可没你的胆气,敢去抗旨啊。”
“陛下素来宠爱梁世子,许是一时纵容,只想哄梁世子高兴,并非真心让梁世子来做雁落的亲卫,只要梁世子回去,这圣旨自然不曾存在过。”张雁落看着梁羲然的脸,很想揍他一顿,再叫人把他送回去,但就是怎么都下不了手,他还能这般鲜活的出现在她面前,用他那惯有的欠揍的无辜样同她说话,于她而言,也是上天的馈赠,她承认,她是心悦他的,但她背负了太多东西,无法靠近他。
梁羲然眯起了眼睛,头一扭,耍赖道:“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跟定你了,我有陛下的圣旨,又是乐国公府的世子,你是甩不掉我的,不然你怎么跟陛下交代?放心吧,我不会拖后腿的,我好歹也是乐国公府出来的人,是绝不会让人失望的。”
张雁落不说话了,不是看在他有中宣帝圣旨傍身的份上,甩不得,轻忽不得,她早就赶他走了,既然赶不走,她又舍不得下重手,便只能容他在身侧聒噪了。
跟在两人身后的张府家丁一应仆从都忍不住笑了,梁羲然缠上来后,张雁落的情绪都高涨了些,该说是意外之喜吗?原本他们还以为梁羲然是一时兴趣,不过逗张雁落玩的,但看他大有一去不复返的架势,又总是腻着张雁落,无论张雁落怎么打击他,他就是不气馁的劲头,便慢慢的改了观,也许,他是真心的?
“媳妇,媳妇,这里有一棵果树,哎,果子还是蓝色的,我没见过这样的果子,你见过吗?”梁羲然自小就在京都长大,还没出来过,这会到了外面,看什么都觉得稀奇,像极了三岁小娃娃。张雁落额角的青筋动了动,纠正他,“不要叫我媳妇,‘媳妇’一词,不是能随便拿来开玩笑的,你再放肆,我就揍你!”
“哦。”梁羲然不说话了,半晌,却又兴奋地道:“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你既执意要做我的亲卫,那就叫我主子吧。”张雁落说着,嘴角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