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本公主帮你保管着”
“嘁,不给,这可是我花了五十白灵石…不要,我给!我给!”
一时间,心中早已被杀戮和暴虐填满的唐阳想起了在百朝大比中两个人有些狼狈的躲在山洞内,靠着一盏小灯过夜的时候。
强忍着心头的冲动,看向周围,两张薄薄的纸张整齐的放在桌子上,灯光就在周围,而这两张纸张周围,什么都没有,即使是繁杂的公务都远远的堆放在一边。
一张纸上是一个翩翩少年,一身青衣,一把弓箭放在身旁,出神的看着远方,虽然脸上的棱角还有些青涩,但眼中的坚毅却极其成熟。
另外一张纸上,从外表判断应该是一个少女,凑在一起能看出这勉强是五官,画工拙劣不说力道几乎将纸给戳破。
“姓唐的?你来说说你画的是谁?”一脸怒容的红莲插着腰,很不客气的指着唐阳的鼻子,指着画上的人。
“这……我随手画的,呵呵,别生气嘛,真的”唐阳讪讪的赔笑,原本闲得无聊画来消遣红莲的东西,结果被抓了个正着。
“破画,看我的”红莲气冲冲的拿出画笔,半个时辰后唐阳满是崇拜之色道,
“红莲公主,您还真是我的偶像,画的可真好,只是这人为何和我长得那么像?”
“呸,不要脸!”
以往种种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这些记忆就像满是冰面的大湖上破出的一个个窟窿,满是坚冰的大湖很快融化,而以往唐阳那总是面无表情的脸也出现了一丝丝笑意。
目光瞥见一个方方正正的小印章,往事涌上心头,唐阳这才发现,以往经历的这些到了这里,好像一切都很值得,他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摇摇头,拿出玉牌,思索片刻,小心翼翼的盖了一个印章,而印章落在木牌上的瞬间,这木牌好似发生了某种变化,一个方方正正的灵字出现在木片之上。
唐阳满意的一笑,思索片刻,还是决定不打扰红莲,正准备再次在这里坐一会儿,舒服的向后一趟,一阵阵沁人心脾的幽香飘来,唐阳猛吸一大口,竟觉得无比的惬意,顺手将那画得歪歪扭扭的少女图抱起,挡住了有些刺眼的光芒。
小半个时辰后,红莲带着未消的怒气走来,脸色阴沉的走到大殿外,正想一脚把门踹开,抬起的脚还是顿住了,将门轻轻推开,顺手关了门,下意识的向着书桌一看,红莲俏脸瞬间冷若冰霜。
杀意在悄然绽放,而红莲每向前走一步,她身后就有一朵绽放的赤红莲花绽放一片花蕊。
她从来没有如此生气过,哪怕以往别人说了不该说的话或是提出了不合理的要求,一向极有耐心的她,看到一道人影坐在那以往只有她能坐的地方,看着那只属于她的东西时,她感觉自己随时在爆发的边缘。
不发出任何声音的走到近前,她甚至连杀气都很注意着收敛,无他,害怕损坏了纸张而已。
轻微的呼噜声传来,红莲更是怒火中烧,这人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不说,竟然还在这里睡觉?
轻轻的抽开那一张一直被他视若珍宝的纸张,仔细检查没有损伤之后,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随意的打量了一眼那正在熟睡的人。
只是第一眼,红莲的心彻底乱了。
怎么会是他?!
无论是外貌还是气息,都丝毫错不了,只是气息比上一次见面强悍了太多太多,原本有些青涩的少年此时多了少许的刚毅。
他的棱角并未被完全磨平,让人不能否定的是,这个半大青年此时更加的可怕,也更加的耀眼。
这几天在附路州上发生的事情她自然听说了,也曾经想让蕴灵阁上层出面帮助唐阳,得到的结果却是不行。
因为担心,这些天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的,这种想法很是奇怪,她很想驱散这种感觉,但事实告诉她,这只是徒劳。
苦笑一声,看着正在面前熟睡的半大青年,余光瞥见桌子上放置的一个小木牌,一眼就看出这木牌真正的主人是谁,心中对于这些天城中发生的事情有了个比较清晰的来龙去脉。
纤手轻轻的整理了一下唐阳有些散乱的头发,无意间瞥见了肩膀上一道已经结痂的伤痕,当下鼻头忍不住一酸。
小心翼翼的用灵力探查了唐阳全身,一向以坚强闻名于蕴灵阁的红莲忍不住想哭,可最终,她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