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眼球落入红酒杯里,缓缓浮动了一下,诡异而恐怖。
脸色骤然惨白的魔术师,忍不住摇晃了一下身体,恢复意识后,又狠狠的甩了一下脑袋。
“哈,这是我新学的戏法。”
“失陪一下,抱歉。”
他保持着尴尬而不失礼仪的笑容,托起酒杯向呆滞的姐妹花微微一示意后,往洗手间大步走去。
一路上,他边走边呕吐眼球,没一会就收集了满满一杯。
来到洗手间,反锁上房门,魔术师迅速站在镜子前,长大了嘴巴,左看右看的仔细端详。
这次不是眼球了,两根手指在喉咙里伸出来,好像有什么东西想钻出来一样。
“见鬼,我怎么被污染了!?”
...
依靠那不断丢出去的黑色礼帽拖延,他们终于来到了山顶。
萧宁:“......”
“你到底收集了多少顶那个帽子?”
“不记得了~”
“反正当时你打飞一个我捡一个。”
又丢出去一顶帽子,魔女看着他破开天文台大门。
“你还要多久恢复好?”
“快了。”
感受着身体里疯狂蠕动的超凡活性,萧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们刚消失在建筑门口,那个吃掉了帽子的眷族便紧随而来,轰一声撞破了大门。
带着魔女,萧宁在回旋的楼梯上急促往上跑着。
天文台不是很高,只有十来米,他们很快就跑到了楼梯。
听着下面根本不是正常跑动声音,萧宁用余光往下面看了一眼。
“嘶......”
那个由无数人体组成的畸形蜈蚣,正在从螺旋楼梯中间抄近道爬上来。
天文台已经无路可逃了,除非他们又跳下去,再来一场追逐。
萧宁感受了一下体内缓缓平息躁动的超凡活性。
“差不多恢复完毕了...”
“要不再拖一下,我先下场雨?”
魔女在身边有点担忧的建议道。
萧宁想了一下,缓缓的摇了摇头。
“来不及了,你刚才将帽子丢下山崖的时候,我听到下面有惨叫声传来,我估计是有人目击到并且变异成怪物了,如果它们游荡出山,或许被别的人看到,教会应该很快就会派人来了。”
“那......”
“别看!”
魔女正想继续说什么,萧宁却突然往楼梯井跃去。
护栏边缘忽然有数不清的手臂攀附,随后一截无比邪恶的身躯,缓缓的探上来。
他唤出了无形剑刃,注入灵性全面激活,踩着护栏,往那个突然张开,里面有无数手臂挥舞的恐怖大口冲了进去。
“喀嚓!”
深渊大嘴合拢,狠狠一口将那个身影吞咽。
命运的联系瞬间衰弱得几乎感应不到了。
伊芙蕾雅脱力坐倒在地,低着头喃喃祈祷。
“命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