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子因为几日未喝水,略微嘶哑和低沉。
从树后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只见一个人走了出来。
躲在树后的正是周昼,这几日她都寻不到第五策华,眼看和黄香大丫头约定的接头时间就要到了,她心急如焚。
但是那个张行把她监视的严严实实的,让她十分的头痛。
无论她怎么威逼利诱,张行都咬死了,想要出府就必须得到第五策华的允许,但又以这几日府里的忌辰为由不让她见第五策华。
她此番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寻到这里,想着能找到第五策华,讨个出府的机会。
周昼前脚进来藏好,便见满目惨白的灵堂景象,加上中央横着一副大棺材,夜深气氛实在诡异。
她吓得一哆嗦便想走,谁料被第五策华抓了个现行,眼下这种状况属实尴尬。
她轻轻的咳了咳,畏手畏脚的从树后探出身子,站在那片毫无遮拦的月光中。
她站的远,只能隐隐的看见摇曳的烛火中那抹白色的背影。
“张行。”
这时,第五策华突然开口了,仿佛是对空气喊的一般。
周昼狐疑往四下看看,这才发现张行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她身侧,态度恭敬的匍匐在地上。
“主子恕罪。”
张行低着头,咬紧牙关,他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这个周昼还真的如此不省心,如此大胆,竟然敢溜进主子明令禁止绝不能踏足的地方。
“此事与张大人无关,全是奴婢想见少爷的心太过恳切。”
周昼着急忙慌的挥手解释道。
第五策华挥了挥手,张行如蒙大赦赶紧退下了。
“过来。”第五策华淡淡的开口。
周昼走了过去,与第五策华隔了些便停住了脚步。
第五策华挑了挑眉,又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近一点。
节俭的将军府难得大手笔,今晚的灵堂点了上千只蜡烛,十分亮堂,亮堂到周昼有些紧张。
第五策华穿着白色的袍子,卸了面具,露出那棱角分明的冷峻脸庞。
他脸色苍白,许是身心疲乏,连带着那双嗜血的眼睛也失去了以往的震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