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文牍馆看看,很快就回来。”
看着庄赦离去的背影,短发霞衣女突然开口道“姐,你为什么不让我跟他去?”
“没什么原因,”长发霞衣女的神色似乎在隐瞒着什么,她叹了口气“那个地方,并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
“并不是我应该去的地方?”
“嗯,那里记载了些,准确的说,是记载了很多并不适合被‘鸟’知道的东西,”长发霞衣女微微一笑“群鸟不应质疑她们守护树与果实的使命。”
“这。。。长姐,你这么说,是你已经看过的意思了么?”
长发霞衣女愣了一下,随后微微点点头“是的,我是将那一切记录下来的人,见到那番场景,若还能对尘世与神明仍有半分虔信的人。。。我赞美他们。”
“那您,是什么支撑您,在这里为庄赦铺平道路的呢?”
“支撑我的?你不必知道。”说罢这句话,女孩的嘴角流过一抹温柔的笑意。
庄赦走在黄昏时分的街头,就如他前一日潜入花圃之中一样,在黄昏时躲在巷子和墙角之类的地方,这样的地方,那些身披大氅的人根本不会进来。等到月黑风高的时候,他压着脚步,来到了那文牍馆的门前。
门口依旧坐着一个青年人,毫无疑问从正门是进不去的,要么翻窗进去,要么走屋顶。庄赦不是练家子,走屋顶难度太高,掉下来就完了。于是,他猫着身子,绕着这栋建筑寻找起来,想要找到一处能够翻窗进入的地方。
他绕了一圈,愣是没找到任何一处能够让他翻窗进入的地方,整栋文牍馆的灯都灭了,只有文牍馆后身的两个房间,仍亮着灯。
他凑到其中一个房间前,往里一望,发现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身穿纯白色的大氅,在那里似乎正伏案抄写着些什么,而她背后,则是一层层的巨大书架。
窗户是从里面锁住的,他从外面进去的话,除非打碎玻璃,抑或让那个小姑娘把窗户打开,否则不可能成功进去。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打碎玻璃这个方法显然不可行,该怎么让这个小姑娘打开窗户?
庄赦沉思起来,这姑娘也是披着大氅的人中的一员,被她发现,自己未必不用吃刀子。可以先吸引她的注意力,引她到窗前,然后打晕她。但是庄赦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自知之明的,他知道自己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虽然里面那人看上去就是个同样没什么力量的小姑娘,但是街上的那些青年人也都不是多么壮硕,霞衣女也是一样,而这些人都能轻松搞定庄赦。
他能确保自己一定能胜过里面的抄书姑娘么?
庄赦咬着下唇思索起来,他隔着窗户望着那女孩,发现她手边倚着一条似乎是专门用来防身的铁棍,顿时觉得自己刚刚没有敲玻璃将姑娘引到窗前这个决定无比正确,那个铁棍看起来就是拖布杆粗细,有常人小臂长短,下面还加了个木头的握把。那铁棍光滑如镜,一看就是经常保养,上面没有半点锈斑。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他看到旁边慢慢悠悠地走过了一个什么动物,仔细定睛一看,发现是一只已经胖成球的花猫。
那花猫蹲在窗前,下肢用力,尝试着蹦到那窗台上,却发现每次只有一双爪子能搭到窗台上,身体整个都拖在窗台下面。
庄赦顿时心生一计,他托着那肥猫的屁股,把它托到了窗口,随后轻轻地敲了敲玻璃,装作猫的样子叫了两声。
果然,屋中传来了脚步声,庄赦急忙蹲到窗口下面,过了一会儿,窗户打开,窗前响起了一个格外欣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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