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愿报上姓名,但是要小的把东西呈给您。”
高彤听了皱起眉“谁啊?”说着,结果小厮递给他的纸,果然上面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笔体。
“江河日新”四个大字苍劲有力,但是仔细一看,却能看出笔锋过于尖锐,比起他格外熟悉的那个字体,少了几分内敛,张扬得有些过了头。
“请进来吧,”高彤看到这字,大概已经知道对方的来历了,没过多久,一个戴着兜帽的男人走了进来,单膝跪在高彤身前。
“见过高大人,还请高大人恕在下隐匿身形之罪。”
高彤挥挥手,示意小厮出去,屋中很快就剩下他们两人,而高彤则看着那人“摘了兜帽吧,你学正然的字有三分相像,学到了皮毛,却没学到神魂,他的学生?”
那人摘下兜帽,站起身“学生郭渺,见过高大人。”
“果然是他的学生,”高彤一撇嘴,随后似乎突然想起些什么“诶,兵部员外郎郭渺,哦,你是闫文匡让我见你一面的那个?”
“是,正是学生,”郭渺开口道“有些事情,想要与岱州牧相商。”
“你说。”高彤打了个哈欠“说点有意思的。”
“您觉得,大胤太平否?”
听到这话,高彤冷笑一声“你什么意思?不太平你想怎样?”
“学生没有其他意思,只想为国尽忠。”
“你要是谈为国尽忠大可以光明正大报上名姓来谈,躲躲藏藏蝇营狗苟,你要是来谈为国尽忠,我就把辽郡侯的大印吃了。”
郭渺苦笑起来“大人说话未免太过绝对,我换个说法,我想的是,为生民造福祉。”
“哈哈哈哈,这区别可有点大,”高彤大笑起来“为国尽忠和为生民造福祉,可不是。。。”说到这,他突然愣住了,随后想了想,小声道“郭渺,这是正然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想法?”
“与孙公无关,倒也有关,学生是想为孙公鸣不平,”郭渺低头道“满朝文武自先帝发病之后,便执迷党争,先有安党迫害禁军,引出靖元十三将军案,害死军中忠良无数,后有阉宦掌权,残害忠良,常戚李梅臣连遭毒手。孙公在朝中欲有作为,则处处擎肘,只得前往泓州等地以整顿武备为由肃乱安民。朝中已然是囚虎铁笼,孙公在其中,总是爪牙锋利,也难以有所改观。”
“所以你的意思是?”
“高公,我想如此这般。。。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