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水草竟像是活了一样,个个扭动着身躯,去周围的水草纠缠在一起。
不多时,那些水草就编织成了一道网兜型的桥,正好连接护城河的两岸。
神芜幽朝前走了几步,踏上那水草做的桥,用脚踩了踩,然后回望着他们:
“过桥渡河,都小心点,这桥面很滑,不要掉下去了。”
众妖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眼中皆有羞愧,随后抿着嘴巴,垂着头,谨遵她的吩咐,小心翼翼的踏上了桥...
“哎呀!”
忽地一声惊呼。
紧接着那滑腻腻的桥面就是一阵晃荡,惊得众妖赶紧握紧了双手,死死的抓住网兜型桥面的边缘。
稳住身形之后的蓝马鸡妖看着心上人受惊的模样,当即就朝着作妖的菟丝子低吼过去——
“你做什么?!”
“你凶什么凶!”菟丝子似乎也被吼得一愣,接着就是一声强忍着泪水的反驳,似乎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是我的错吗!明明是这桥面太滑了,我不小心踩滑了而已!”
“你——!”
他嘴笨,此刻被怼的一噎,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那双愤怒的眼睛却紧紧的盯着她,目光凶狠骇人。
“你瞪我干嘛!我也不想的啊!我明明已经很小心了,谁知道还是...”她说着说着哭腔就来了。
菟丝子,攀附而生,气若吐丝,轻柔绵软,即便是气急败坏的吵闹都是软软弱弱,惹人垂怜,让人不自觉的升起一种保护欲。
于是,众妖中就有妖忍不住心生怜悯,为她说话:“我说松哥兄,她毕竟是植妖,生性娇软,哪能跟咱们这些大老粗相比?再说了,人家也是无心的。”
“就是说嘛...”下一位护花使者接话道。
“植妖本就不擅长这些,掉下去就是死,任谁不怕?你看你怀里的那位,不也是会怕的嘛...人家没人护着,表现已经很好了。再说咱们不是没事吗,就没必要揪着不放,咄咄逼人了。”
“我咄咄逼人?!”松哥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
“算了松哥,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我也没事...”薇羽语气缓缓,叫人莫名有种宁静之感。
她伸出拉下他的胳膊,又拍拍他的胸膛,为他顺气。
“哼!”他不想咽下这口气,若是放在平常,定是要与这些妖争论个明白!
只是,薇羽说的在理。
况且,他也不愿拂了她的面子。
所以只愤愤的哼了一声之后,就转过身没再理他们。
一行人妖续走着,谁也没再出声。只除了发现端倪的白薇来到神芜幽身侧,悄悄的问道:
“方才的声音可不小,那些守卫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会不会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