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
花容面上的标准式笑容微不可察的一顿,紧接着又以一副好笑的目光打量着神芜幽,轻笑道:
“我还不知道,你是如何逃得过妖奴锁的呢。”
“瞧妈妈这话说的,那项链我瞧着很是精致,便取下来打算珍藏罢了,哪里用得着‘逃’这个字眼儿?”
“取下?若是随便就能取下,那这琉仙阁可早就不复存在了。”
“是,也是多亏了妈妈,不然呐...这琉仙阁早就不复存在了。”
她轻轻拖着下巴,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那双清澈的眸子里什么也探究不出,只是能清晰的看到那里倒映着花容的影子。
漆黑明亮的瞳孔中,花容的笑容一顿,嘴角的弧度慢慢降下,眼神逐渐犀利:
“......你这是什么意思?”
“妈妈觉得我是什么意思?”她歪着脑袋反问,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却像是在给人下套一般。
花容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单凭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探查对方心理的玲珑心窍,此刻竟像是噎了口棉花一般难受。
锐利的眸子凝视她良久,最终淡淡一笑,抬手端了杯床头的茶盏,抿了一口,轻飘飘的吐出一句:
“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意思?”
“怎么,妈妈很像知道我的意思?”
“......”
夜月昙此刻就像个透明人一般,本来一个妖媚的话他就已经云里雾里了,现在花容和妖媚一起各种相互试探,直接把他绕迷了。
明明每个字都认识,怎么聚在一起就听不懂了呢?
而且,这两人的问题,没有一个人是正面回答的吧?
她们倒底是怎么聊下去的?
人族真复杂。
不对,妖媚是妖啊!她怎么也这么难懂?
银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茫然,再次回神之时,却见方才那气氛诡异的试探场景已经突变。
妖媚红唇勾起,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花容却似乎在咬牙,苍白的面色有些不甘。
蓦地,就听见妖媚忽地一句:
“好啦,虽不是我的缘故,但到底是与我有关,我帮你解毒的。”
花容显然有些气愤,面色不好的冷笑道:“若非是你,我的蛊毒怎会提前发作?!怎会不是你的缘故!”
话刚说完,她忽地一惊,后知后觉的瞪大了眼睛,望向神芜幽:
“你又诈我?!”
神芜幽勾唇一笑,拉长了音调:“哦~原来是蛊毒啊~”
她就说嘛,本来在车上的时候想给她种上寄生种子,结果就发现她心脏处本就留有一股霸道的滞气,像是被什么给霸占了一样。
结果寄生种子虽没能种下,却也成功的激起了她心脏处那抹滞气的怒气,如此,这才导致她一直心痛如绞,且查不出原因。
花容也从未往这方面想,毕竟那蛊毒发作的时间极准,离现在还有足足一个月的时间,是绝对不可能提前发作的。
况且,这发作的痛法也不一样。
这一次,明显比以往轻多了。
所以她才会以为,她是生病了。
夜月昙不明所以,如花容这般的强势狠毒的人,竟也会中蛊?
看着花容那副恼怒的模样,神芜幽抚慰一笑,当即召唤出萝卜头,将这个问题交给它了。
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偌大人参精,花容的目光都直了,震惊之后就是一阵琢磨,那微眯的眼神里满是算计。
见此,神芜幽淡淡的提醒了她一句:
“你最好收起你的小心思,不然,呵...”
花容已经知道她的能耐了,能够轻易取下妖奴锁的妖怪,不能小觑,况且她城府一点也不必自己低,就算是不论妖法,单论计谋,自己也未必算计得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