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她将视线埋在他怀里的时候,云景唇边勾起了笑容。
他伸手将人抱紧,眼中是有恃无恐。
你这么容易心软,又怎么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过了七年了,他早就已经熟悉了她,也懂得了如何利用自己的优点去博取她的感情。虽然,这手段有些卑鄙,但她本来就是他的,不是吗?
嵇灵此时并不知君心险恶,还绞尽脑汁地在想要怎么安慰他。
“我要回去了。”
半晌,云景松开了她,压抑地挤出眼泪让他也有些疲惫。
“你又……”
“不能不走吗?”
知他应该是在办什么事情,但嵇灵仍旧是不死心。
“我……”
云景脚步一顿,有些犹豫,倒也不是非急着去做不可。
“你不是说还要给我洗衣服的吗?”
嵇灵忽然又觉得有些委屈,他怎么总是要如此匆匆离别。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云景回了头,有些哭笑不得,他方才是真的只是单纯想给她洗,但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我在说什么?”
嵇灵突然笑了,上前了一步。
“是我心思龌龊。”
云景也笑了,出门喊了一声玄一,却迎面撞上了嵇白。
“王妃。”
嵇白有些错愕,但很快反应过来行了礼。
“不必客气,有什么事情吗?”
云景面色如常,嵇白这人知趣,他也不会刻意刁难对方。
“也没什么,我昨日……好像吓到她了。”
嵇白后知后觉,还有些懊恼。
“无碍,你下次离她远一点就好。”
只要不出现在她眼前,嵇灵不会去干涉别人的喜好。
“好,那我便不打扰你们了。”
嵇白歉意地笑了笑,转身便离开了。与此同时,玄一也瞒天过海、千方百计地弄来了热水,以及……一个可以容纳两人的浴桶。
暗处的唐靖嘴角一抽,这一看就是早有准备,两人可真不愧是主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选择了回避。
而嵇灵看到此景,也是神情复杂。
她仿佛又中了什么圈套。
而云景已经不再给她思考的余地,炙热的情绪拖着她要共沉沦。
待两人再次要分离时,其它五国的人也到了。
“我近来潜进了各国军队里,怀疑元宵那日出现的人就在六国之中。”
云景抚着她的长发,低声说了一句,嵇灵瞬间就清醒了。
“为什么这么想?”
嵇灵从她怀里抬起头来,眸色有些沉重。
“我发现了傀儡的痕迹,虽然不明显。”
云景也拧了眉,他本想着可以缩小范围,可除了北国,哪一国的人都有嫌疑,他将心里的疑惑都告诉了嵇灵。
“所以,你怀疑他会潜入此次的比试之中?”
嵇灵眸光动了动,那就是敌暗我明了。
“嗯。”
“因为是傀儡术,所以任何人,都值得怀疑。”
而那个人,很可能已经到了。
“那你也要小心。”
嵇灵抿了抿唇,云景不一定就比她安全。
“你多虑了。”
云景笑了笑,这时,嵇白的声音传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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