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嵇灵醒来的时候,很幽怨地看了一眼他所在的位置。
她正想喊他一声,却有人先一步敲了门。
“小殿下,你醒了吗?”
这道声音是战北烈的,嵇灵有些不耐烦,但还是给他开了门。
“什么事?”
嵇灵只开了一道门缝,战北烈却强硬地将整扇门都打开了。
“你先别生气。”
战北烈也有些疲惫,他连夜处理了几只碍事的苍蝇,心情不太美妙。若不是他们碍了事,嵇灵也不会急着离开了,想到这里,他眸中闪过了一抹阴翳。
“你还好吗?我……让太医再给你看看?”
战北烈挤进了她的房间,神情有些无奈。
“不用。”
嵇灵拒绝了,若是有问题,云景昨夜就说了。
“你别作践自己。”
“战北烈,我想我们的关系没有那么好。”
嵇灵打断了他,她不知道上一次战北烈为什么给了她那么一种错觉,正是想不明白,便是更加忌惮。
“是我昨夜唐突了。”
“你别这样好不好?”
战北烈有些头痛,他就错了那一步,怎么就这么不依不饶?
“我不喜欢你。”
“也不需要你的身份来加持。”
锦上添花,是可有可无,嵇灵将话都说明白了,战北烈却是变了色。
“嵇灵,不要太冲动。”
他第一次对她直呼姓名,显然是动了怒。
“我给你时间,不要再说这种话。”
“明日,我们就去秘地。”
他的语气是不容置喙,话落便迅速转身离开,不给嵇灵拒绝的机会。
嵇灵顿了顿,神情有些复杂。
战北烈一开始给她的感觉就很奇怪,她现在都没想明白对方怎么就认准了她,那么确定的坚持,确信无疑、胸有成竹,仿佛她一定会答应,仿佛一定会有结果,是云景都不曾有过的确切。
嵇灵想不明白,也就更加疑惑。
可那秘地,还是要去的。
“唐靖。”
她喊了一声,云景迅速现出了身影。
“你说,他是为了什么?”
没有突如其来的的感情,而如果只是算计,战北烈也不必做到如此,她这几日观察了,战北烈并不是什么善哉,却偏偏对她有耐心,可若说是一见钟情,也不见得。
战北烈的感情,来得太蹊跷。
他这个人,都显得不太对劲,不单是别人怀疑,有时候,连嵇灵自己都疑惑,她是不是给战北烈下蛊了,让对方能对她这么放下身段。
云景很想问她一句真的对这个人有印象吗,可没能说出口。
“是不是我做错了?”
是她先前让战北烈产生了错觉吗?
云景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没说话。
“但我还是要去。”
如果错了,那就由它继续错。
她去了也是徒劳无功,不会得到她想要的东西,云景想劝她回去,但想了想,不去一趟,她也不会罢休。
如他当年一样,明知不可为,却偏要为之,即便,早就知是徒劳。
“等等。”
嵇灵突然神情一滞,看着他。
“如果你在这里,那么,唐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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