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烈嘱咐了一句,这才离开她的视线。
嵇灵顿了顿,她一路走进来,别院里的人都是神情恭敬,和战北烈一样极具分寸,让人挑不出半点差错。
他是真的把她当自己的太子妃了。
想到这里,嵇灵有些头痛,不怕逢场作戏,只怕真心实意。
可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希望那个秘地也有战北烈想要的东西吧。
而云景一直看着她,神情已经有些麻木,战北烈确实很有分寸,除了那一日,便没有再和嵇灵有更近的距离,而他越有耐心,云景就越觉得烦躁。
另一边,战北烈离开嵇灵的视线,顿时就换了一副面孔。
“这几个废物,可真是长进了。”
听着属下的禀报,战北烈冷笑了一声,眸光瘆人入骨。
“料理干净,若是让本宫的太子妃不高兴了,自己去喂狗吧。”
东宫里养了不少狼狗,战北烈的惯用惩罚,就是让人自己去喂狗,还要那人保持清醒,忍受着自己被一一啃食干净。
嗜血暴戾,这才是他的本性。
“是,殿下。”
下属闻言顿时脊背一寒,顿时领了命退了出去。战北烈却是坐在了原地,手里把玩着一根发簪,这是那日在雪地里他从嵇灵手里拿过来的。
他的小姑娘,终于跟他回来了。
他正想往簪子上吻下去,却猛然想起了什么。
他的东宫里,还有许多碍事的人。
战北烈眸光微转,近身的侍卫很快就来到了他面前。
“找个由头,把她们都打发了。”
他并没有多洁身自好,从启蒙到现在,侍妾从来不少,也正是如此,他也没将嵇灵那些过往当一回事。
只是她看到了,可能不会很高兴。
侍卫正要领命,战北烈却突然又转了话锋。
“算了,还是杀了吧,清干净一点。”
省得夜长梦多,惹是生非。
“是。”
侍卫点了头,战北烈这话一落,代表着不仅是那些侍妾要死,所有与之相关的,也都要下黄泉。而侍卫也早已习以为常,战北烈就是这么一个人,他要做的事情,就要做到极致。
嵇灵并不知这场与她相关的腥风血雨,战北烈第二日看到她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地耐心温润。
“别骑马了,坐马车吧。”
战北烈将她领上了那辆奢华的马车,自己却没有上去。
“我就在外面,有事情喊我。”
战北烈放下了车帘,转头对上有些惊诧的亲信时,眸光冰冷入骨。
“看什么?本宫很可怕吗?”
眼见着气氛沉了下来,战北烈突然又勾起了笑容,却让一众人更惶恐了。
而云景目睹了他的变脸,若有所思。
返京路上,战北烈仍旧还是那么体贴,时不时对嵇灵嘘寒问暖,无求不应,却又在后者厌烦之前迅速抽离。
如此种种下来,饶是被气疯的云景都想夸他一句好手段,而这时,嵇灵却突然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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