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次扶风却无法接受,大发雷霆,几日未曾进食的身体彻底失力,再次被叛军抓了回来。
没有了。
他没有了。
那个矢志不移要跟着他的人,彻底化为了尘土,连远远望上一眼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而他为什么要和青怜吵架?
无非还是些前尘往事,他们互相往对方的弱点上攻击,终于互相伤害成功,曾经不在意的,动了情却要一一掀起,那些曾经的肆意让他恶心到了自己,扶风第一时间选择了逃避,却不想,一别就是永别。
他为什么会性情大变要求一尘不染?因为青怜,他怕青怜说他脏。
可是现在,青怜死了。
他觉得自己可笑极了,从前想要的就没能留住,如今新的希冀,也照样没能留住。
想要的要不起,得不到的,就是得不到。
非但没能守住自己想要的,如今还成了别人的累赘。
嵇灵会来救他吗?无需怀疑,她会来。
可此刻的扶风,却是宁愿曾经的情谊彻底成空,宁愿她不来。
他有那么一刻想彻底逃离眼前一切的痛苦,可他不能就此屈服,不能让别人称心如意,更不能,给嵇灵徒添负累。
青怜因他死了,他已经领略了那一份惩罚。他不能,让嵇灵也承受一次。
想到这里,他苦笑了一声,但一转眸,便恢复了从前的肆意。
他堂堂扶风公子,怎么可能就此一蹶不振?
他要亲自,踏碎对方的筋脉,将这一切,有增无减地还回去。
他站了起来,看向了从未被他赏眼的吃食。
第三日,嵇灵如约到了那处驿站。
驿站外面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可一靠近,嵇灵便感受到了明显的煞气。
她眸色微敛,一脚踹开了门,同时早有感应地避开了飞矢而来的箭羽。
“又见面了,摄政王殿下。”
二楼的栏杆上,云茗拿着一把弓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竟然是你。”
来的路上,嵇灵还在思考这种肮脏的手段是谁的手笔,原来,是云茗。
“能让摄政王如此惊讶,真是草民的荣幸。”
云茗笑意不改,猛然从楼上跳下来走向她。
“摄政王殿下也是用了情,真的能为扶风公子赴了这鸿门宴。”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两方的人都现出了身影,嵇灵并不想与他废话。
“摄政王不必如此着急,好歹,你我就差了一点就能做成夫妻不是?”
云茗勾唇一笑,却是打了个响指,底下人将有些狼狈的扶风押了出来,后者眼神空洞,神情萎靡。
对上扶风的眼神,嵇灵瞳孔一缩,心中颤抖了一下。
“我倒也不是想为难殿下,只是许久未见,有些想念不是?”
云茗看着她变了色,声音都愉悦了几分。
“你能不能别废话?”
听着他一句又一句,嵇灵先失去了耐心。
“好吧。”
“摄政王当年将你那愚蠢不堪的庶妹塞给了我,令草民很是不爽。”
“草民从前也是愚钝,竟没发现殿下如此夺目,不如今日,就行了那夫妻之实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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