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灵,你输了。”
天启十九年,打造了北国第一个女尊皇朝的女帝暴毙,丞相府大小姐嵇灵就任摄政王,不出一年,叛军以席卷之势起兵敛城,决战之时,新一任女帝突然开城投降,主城崩溃,摄政王拒降。
大势已去,嵇灵毅然跳下了城墙,粉身碎骨的痛感却没有传来,一双有力的臂弯突然将她揽了回来,她倏然睁开了双眸。
云景!
他不是死了吗?
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阵撕裂的痛感传来,眸间瞬间染上了泪水。
“云景......”
她伸手想推开身上的人,却发现身上的内力荡然无存。
触手可及的利器只有一根发簪,嵇灵将它攥在了手里,却突然顿住了。
她怎么敢,怎么能伤了云景?
下一刻,新一轮的袭攻令她不由松开了发簪,眼前的人是前所未有的肆虐和疯狂,生生在她锁骨上留下了刺痛的血印。
良久,嵇灵咬着牙推开了他,眼前的人却如惊醒,顿时就爬下了床。
“嵇大小姐!”
方才还在肆虐的人低下了头,眼中又浮现了久违的卑微和不安。
嵇灵没由心一痛,但她更想知道眼前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跳下了城墙,云景也自尽了好几年,方才的痛感,恍若初袭。
“及笄?!”
嵇灵听着他的话,猛然睁大了双眼。
她明明都二十五岁了,怎么回到了及笄之年?
天启十年,冬至后二日,丞相府及笄礼,她和庶妹因未婚夫云茗一事发生争执,将对方推下了冰冷的荷塘,还迁怒般地伤了不少人,这是她记得的事情。
可云景,为什么会在她床上?
明明这时,她还没有和云茗退婚,云景也还没有嫁给她。
“云景该死,令嵇大小姐遭此算计。”
她没想多久,云景就告诉了她眼前的处境,他们,都被下药了,是她,硬拽着云景回来的。
“你不必道歉。”
嵇灵沉默了下来,该道歉的人,是她。
前世,云茗与她退婚嫁给了她的庶妹,她一气之下请旨娶了云茗的亲弟弟云景,将所有的气都撒在了他身上,当她后悔时,他已决然自尽。
“嵇灵,你哪怕,分一点欢喜给我好不好?”
“嵇灵,你把我当什么了?”
“嵇灵,我不是他!”
那些歇斯底里的话再次浮现脑海,嵇灵渐渐红了眼眶。
“背后之人我会查出来,你......我会负责。”
最后一句话,嵇灵说得心里发颤,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是。”
云景垂眸,敛下了所有的情绪。
嵇灵看了他一眼,眼色不明,往外喊了一句。
“无雨,传热水。”
“是。”
一道冰冷的声音应了一句,很快就有人进了她的房间。
两个女子面无表情地抬着热水走进来,期间头也不抬,将一切安排妥当后,默声退了出去。
那两名女子,无雨无晴,是她的两大暗卫,和另一名男暗卫无风一样都是她的得力下属。
两人沉默地沐浴更衣,她正欲说话,门外响起了声音。
“大小姐,陛下召见。”
“本官知道了。”
嵇灵收回了想说的话,不动声色地拿走了云景的玉佩。
“无风,将云二公子送回侯府。”
“是。”
“跟着他。”
嵇灵说完,又用内力补了一句,转身便踏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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