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脱了护士服,穿上最简单的白T,在医院里闲逛着。
病人少了之后,好冷清啊,医生护士们都懒懒散散的,闹鬼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的,医院附近的小摊小贩都开始撤离,连八百里开外的父母都打电话来给我,问我医院的情况,甚至让我辞职。
我怎么可能告诉他们和我有关。
为了辟谣,医院开始办义诊,就摆在大门口,可来的人几乎都在问闹鬼的事。偶然听到这个老者问陈医生,“医生啊,听说,你这医院里有个小护士,被鬼上身了,是不是真的啊?”
陈医生一下子就明白了老者问的是小月,我在一旁递上水,微笑着:“老人家,我们要相信科学,要是说迷信的话,那就不需要医生,不需要药物和手术了,直接跳大神多好?对不对?”
“小墨!”
老者尴尬地笑笑,陈医生连忙帮他量血压,“老人家老人家,平静下来别说话,我们量一下血压。”
人们见都问不出什么来,渐渐地散去了。医院又一次门可罗雀。
我看这样的情景,也不呆着了,又回到里面找影子鬼,在遇上骨架龙前,我得多练练手。影子鬼好撕,不代表那条龙的骨头好拆。
嗯,先去看看小月吧。
刚刚踏上小月病房的那一层,我就感到了阵阵恶寒,和被鬼黏住的时候感觉一样!我飞奔到病房门口,猛的踹开门,“小月!”
“小墨!救我!”
我看到小月被一个影子鬼咬着脖子,往窗外叼去。我扑上去,用力撕扯着影子鬼,这只鬼极大,撕掉一部分还能动,眼看小月就要被拉出窗外,我用脚抵住墙,小月紧紧搂着我的腰,我不停歇地撕着那只影子鬼。
“小月!坚持住!不要放手!”
小月用力搂着我,还咬着我的衣服,闭着眼睛呜咽着。
撕着扯着,影子鬼越来越少,力度也下降了,我将小月拉回病房,撕碎了仅剩的黑影。我和小月软在地上,相视而笑。
“你看你,全身都是绿色的。”
“你还不是一样?鬼撕了都这么黏糊糊的,好在清水就能洗掉。”
就在我们准备去洗干净的时候,窗外传来一阵熟悉的龙啸。小月吓的一下子扑到我怀里:“他来了,他来了,他来了,他来了…”
小月捂着耳朵不断地念叨着,又开始剧烈地颤抖。我把小月扶到床上,用被子把她包起来,连被子都在剧烈地颤抖…
这是有多害怕…为什么老是来找小月…
我硬着头皮跑到窗边,四处张望,什么都没有,只是狂风大作,街上的人逃窜着,医生和护士们收拾着义诊的东西准备躲进医院里。
我对着护士长大吼:“快跑!”
护士长抬头看了我一眼,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往远处跑去,陈医生见状也跟着跑了。就这样,所有人都跑的没影了,天空渐渐暗了下来,低沉厚重的云里,我看到了一截龙尾若影若现。
是骨头…
就是他了!
我指着骨架龙,怒吼道:“为什么抓着小月不放!有什么目的!有种下来单挑啊!”
我踏马的也是疯了…单挑…
云里又传来一阵龙啸,这云都聚集在我这栋楼楼顶,突然,呼的一下,一道黑影从窗户冲进来,将我撞翻在地,然后又摸到了床边,伸手就要扯被子。
我也看不清他什么模样,黑黢黢的一团,似乎是黑烟笼罩着的。他速度极快,出手也极狠,拉开被子就开始撕扯小月的衣服,等我站起来拿起凳子砸过去的时候,小月又被撕的(红身果体)的了。
骨架龙也毫不客气,一挥手凳子就散成了粉末,顺带张开一块结界,把我挡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他压上了小月,我拼命捶打着结界,红着眼睛喊着小月的名字。
小月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大腿又流下细细的血柱。
我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不到任何色彩,只有那夺目的殷红…
这一刻,仿佛时间都冻结了,我出神地看着小月的绝望,放大的瞳孔,和似笑非笑的哭泣。我鬼使神差地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在手腕上划了一刀。
鲜血喷涌,香味弥漫。
骨架龙明显一惊,停了下来,转头看着我。结界和笼罩着骨架龙的黑烟被我散发出来的香味一下子冲破,我看清了骨架龙的脸。
“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