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南宫澈听到动静转了个身,在黑夜里熠熠发亮的眸子紧盯着她,带着一丝贪婪和想念,但却没有跟血月说话。
血月轻咳一声,镇定自若地在衣柜里拿出干净衣物,然后到门口叫了一声:“绿环,我要沐浴,弄点热水来。”
守在外面的绿环乍惊乍喜,血月小姐回来了?还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啊!
“是,血月小姐。”绿环赶紧就去准备了。
在绿环准备热水的期间里,南宫澈一直盯着血月的身影,而血月点燃了烛火之后,定定地和他对望了一会儿,眸子里全无清冷,只有笑意。
两人谁也没说话,南宫澈当然是傲娇状态,而血月则是想着等沐浴过后再说,她一身血腥味真是不适合谈话,不想过给他。
终于,绿环和两名下人把热水抬了进来,很快给血月准备好了一桶热气腾腾的洗澡水,绿环还贴心地端来了点心,她怕血月深夜回来会饿。
等到绿环和下人离开之后,血月就镇定自若地开始宽衣解带了,也没有避讳南宫澈那灼灼视线。
看着面前女子衣物一点点被褪去,露出全然的美好,南宫澈的眸子燃起一丝血红。该死的女人,不但不道歉,还竟然诱惑他!
不过,血月可不是存心诱惑南宫澈,只是她不会在他面前害羞而已,所以她褪衣之后就进入了浴桶里开始沐浴。
南宫澈很想过去和她鸳鸯戏水,或者把她捞出来狠狠爱一场,但是……一想到她不声不响离开两天,害他两天都没睡踏实,他心里又还是哼了一声,忍住了身体的冲动。
热气腾腾中,血月舒舒服服地沐了个浴,在水开始转凉的时候,才从浴桶里走了出来,眯着美眸瞥了一眼兀自抿唇的南宫澈之后,轻笑了一声,开始拿绿环准备的干帕擦身。
‘咕噜’!
南宫澈吞了一下口水,紧紧地握着拳,不肯承认他只是因为这女人简简单单几个动作,就把之前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只想和她共浴爱河。
“你要我穿上么?”擦完了身,血月故作犹豫地拿起衣裳,瞥着南宫澈问道。
南宫澈再迟钝也知道她是故意的了,狠狠瞪着她,半晌他才粗嘎着声音命令道:“过来!”
言下之意就是,她不需要穿着了,反正待会儿也是要脱掉的。
血月顿时又轻笑一声,知道他心里还是在生气,就款款走了过去,刚到床边她就被他一把捞过去了!
“该死的你!”南宫澈狠狠吻上她的红唇,明明已经箭在弦上了,却还是因为心里的郁闷而不愿真上她的当,狠狠压抑着,只蹂躏她的唇而已。
良久,两人才分开,南宫澈又把她推开了,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这男人……血月暗暗好笑,这不是明摆着等她去哄他么?
当然,她会如他所愿的。
“王爷……”她攀上他厚实的肩膀,感觉到掌下肌肉一绷紧,顿时就勾起了刚被蹂躏得红肿的红唇。
她笑着贴近他,轻拍他肩头,道:“有件事需要你帮忙,你要不要帮我?我会以身相许哦……”
南宫澈浑身肌肉绷紧,暗咒这哪里是在哄他,也压根没有道歉的诚意,分明就是诱惑他!
不行,他不能投降。
这么倔?血月挑了挑眉,不服输的性格也上来了,顿时就美腿一迈,横跨在了南宫澈身上,执拗地将他身体掰过,让他躺平。
一片美景入眼帘,南宫澈深暗的眸子更加黯了,呼吸也急促了几分。
“你帮不帮我?”血月俯下身,扯开他薄薄的里衣,柔若无骨的小手到处滑动,红唇也在他脸上印下密密麻麻的轻吻。
该死的!忍无可忍了!南宫澈心里咆哮了一声,终于无法压抑地投降了:“本王不帮你,帮谁?”
说罢,他单手扣住她的脑袋,勾下她的细腰,狠狠将她带入了惊涛骇浪之中。
什么原则,什么个性,什么别扭,遇到她如此绕指柔,他通通都可以丢开!
南宫澈累积几天的憋闷爆发,血月差点承受不住,好歹是南宫澈讶异于她今日竟没求饶,隐忍着任他予取予求,心下略有不忍最后才放过了她。
“累了?”爱怜地摸着那凝脂玉肤,南宫澈声音低沉地问道,带着一股餍足的迷人。
“嗯……”血月有些昏昏欲睡,窝在他怀里却又觉得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不过语气略有抱怨:“为了早点回来……我赶了一天的路……”
救夜兰儿和布置凶案现场,只用了不到六个时辰的时间,两天多时间其实都用在赶路和找人之上了,要不然她也不至于连他三次都承受不住。
南宫澈听见她这一句,一颗心就柔了下来,对她未留下只字片语的行为也谅解了。
“叶倾城的事情,本王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不会委屈了你。”南宫澈吻着她的额头,承诺道。
她是他南宫澈的女人,除了他之外,天下没有任何人能欺负她!
凡是欺负了她的人,他都会一一报复回去!
“对了!我有事要你帮忙。”一提到叶倾城,血月的眼睛就睁开了,不再昏昏欲睡。
“说。”南宫澈简短地蹦出一个字,眼底却是柔情一片,大掌摸着她的美背,享受那惊人的柔滑触感。
她想做什么,跟他说一声即可,又何来‘帮忙’一说?呵……笨女人。
“我想让你修书一封,让武德王和武德王妃来玉城一趟。”血月勾着他如锦缎般柔滑的黑发,轻笑着说道。
南宫澈听了骏眉一挑:“哦?为何?”虽然是举手之劳,但他想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
不知道这两日里,她又设下了什么计谋要反击叶倾城,他很感兴趣,不知和他的计谋相比谁更有报复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