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夜重天激动地吼出了声:“这不可能!”
“这是千真万确的。”左护法抬手擦了擦眼睛,“我家主子为此在五日之内,已经数百次下悬崖了,却始终无法到达崖底。那是万丈深渊啊,怎么可能有底呢?现在我家主子给血月小姐立了衣冠冢,便跪在那儿不起来了,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劝啊……”
夜重天等人都变了脸色,联想到刚刚成魅的反应,恐怕事情是真的。
不过,他们并不相信南宫澈会就这么死掉,因为他是南宫澈!
“是什么崖?我立刻带人前去搜救!”夜重天定下心神,问道。
左护法苦笑了一声:“以我家主子的盖世神功,都无法到达崖底,何况你们……”
“这个不劳左护法操心,左护法只需告诉我是什么崖就行了!”夜重天毅然打断左护法的话,执意要个答案。
这件事太大了,足以让整个夜阑国动荡不安,所以再难,难如登天,他也要茶出个结果来!
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他也不会放弃!
“无名崖。”左护法沉吟半晌,说出了那处断崖的名字。
无名崖!夜重天等人都是心中一凛!
一入无名崖,终身不落名!
传说此崖深不见底,崖边寸草不生,崖下云雾环绕,千百年来都没人知道此崖有多深,下面有什么。
掉落无名崖的人,等于是从此从世上消失了,再也没有一点名声留下。
“多谢了。”夜重天来不及感到震惊,不管无名崖的传说有多真,他必须要一试!
紧接着,夜重天等人就快速离开了,左护法一直看着几人离开的方向,许久后才回到地下宫殿外围,继续守着他的主子。
夜重天没有百分百相信左护法的话,他一方面亲自带人去无名崖寻访,一方面也派太保暗中盯着成魅,看看成魅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
不过,根据太保的每日传信,夜重天知道成魅从立下衣冠冢之后,就一直跪在衣冠冢面前,不吃不喝三天三夜,还不知道要继续这么跪多久,他的心就凉了。
看成魅的表现,血月和南宫澈坠落崖底恐怕是真的……
夜重天现在简直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没日没夜地祈祷两人就算坠落崖底,也不会有任何损伤!
要不然的话,他真的也只有跟他们一块儿跳崖,去阴曹地府陪他们了!
一夜之间没了南宫澈的夜阑国,不乱能行吗?夜万穆那昏君还坐在皇帝宝座上呢!
夜重天心里是急,表面上却不得不镇定,他用了许多方法探知崖底深浅,却一无所获。
放下去的绳子仿佛永不触底一样,长达数百丈的拴着人放下去,人都受不了了,依旧没有到达崖底。
而此刻阮暮天又从附近砍柴的樵夫口中得知了一些无名崖的情况,更是心凉了一半!
特别是有一名在这座山上砍柴超过二十年的老樵夫,说几日前在无名崖附近砍柴时,看见了一对男女和一个小孩子,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只剩那个小孩子了。
“草民见那小孩子一个人在崖边,担心他出事就过去劝他离崖边远一点,没想到那小孩子好凶啊,长相清秀眼神却像鬼一样,草民也不敢多劝,只好不管他了……”樵夫见到阮暮天这个将军,立刻就跪下了,一五一十把那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阮暮天一听就瘫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他喃喃道:“完了!真是完了啊!”
算了!他还是跟南宫澈哥哥雪儿姐姐一块儿死了吧!南宫澈哥哥出事的消息一传出去,夜万穆肯定趁机大扫荡,他反正也是个死字,还不如这么死得痛快些!
这么一想,阮暮天顿时就朝崖边冲去……
“你疯了?你干什么你!”在阮暮天冲到崖边的时候,夜重天飞身过去一把抓住了他,大吼道。
阮暮天挣扎道:“南宫澈哥哥要是真的出事了,我们不照样等死?与其这样我还不如下去找南宫澈哥哥!若是他活着,我把他救上来!若是他死了,我也陪他一块儿死!”
夜重天‘啪’的一巴掌就甩了过去,把阮暮天打得跌坐在崖边,然后阮暮天捂着脸瞪住了夜重天。
他南宫澈哥哥都没打过他,该死的夜重天居然敢打他?
“你别给我们添乱了!你的武功和他比谁高?他若是活着上不来,你以为你下去了就能救他?”夜重天大吼道,不愿说如果南宫澈真死了,那么阮暮天下去就是白添一条人命。
正是乱七八糟的时候,阮暮天一出事,阮家第一个乱!
要知道阮老将军虽然看起来对阮暮天严格到了极点,其实却疼爱阮暮天如命,暗地里不知派了多少人照顾这个小儿子,以至于阮暮天这么大了还在喝奶。
“我跳不跳关你什么事?你还打我,我今天跟你没完!”阮暮天气得从地上一跃而起,出手就朝夜重天攻去!
说起来,阮暮天对夜重天一直都是不喜欢的,从前血月没在的时候夜重天认为他年纪小,总跟南宫澈他们联合将他排挤在外,已经惹得他不满。
之后吧,血月出现了,夜重天又一直和慕容敕对血月诸多不满,更加惹得喜欢血月的阮暮天心生不满。
现在南宫澈和血月一不在,内部矛盾就激发了,何况是夜重天先动的手。
“你……”夜重天其实也有点后悔,不该冲动去打阮暮天,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也不得不只守不攻地招架。
阮暮天也是被气到了,招招不留情面,直到慕容敕赶来阻止了两人,夜重天已经被阮暮天揍了好几拳了。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慕容敕沉着声音质问道,“现在陵还生死未卜,你们不想着如何找到陵,反而在这儿自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