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真的将刀尖送入她心脏的时候,他果然出手了。
王爷,倾城这辈子都只爱你一个男人!叶倾城眼里折射出坚定的光芒。
……
“该死的南宫澈,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血月回到南庄,满腔怒火与酸涩没地方发泄,尽冲着地上的落叶出气。她将地上薄薄的一层落叶踩在脚下,不停地碾来碾去。
白痴男人!看不出来叶倾城是在演戏吗?
就算是叶倾城演的逼真,要伸手去救,以他的武功又有必要碰到叶倾城一根头发吗?让叶倾城那臭女人摔在地上怎么了?居然还伸手去抱叶倾城!
气死她了!
方才那一幕俊男美女相拥的画面,不停地在血月脑海里浮现,血月胸中酸水都快泛滥成灾了!
不过,现在血月最后悔的就是没有多呆一会儿,谁知道南宫澈抱了叶倾城那个阴险女人多久?会不会一抱就感觉放不开手了,一直抱一直抱最后给叶倾城疗伤?
疯了……叶倾城伤在胸口啊!
血月快被自己的幻想给折腾疯了,等到一阵悠扬的琴音传入她耳中时,她微微一愣,眼里的火焰才渐渐平息下来。
转过身,血月看见一袭优雅淡色青衣的南宫若水坐在树下,琼花片片落在他身上,眷恋不舍地磨蹭一会儿后飘然落地,他修长的十指在琴弦上跳动,看着她的眼眸温润,嘴角噙着一丝绝美的笑容。
血月轻吁了一口气,心情已经逐渐安定下来,她便朝南宫若水走去,在旁边一块圆润大石上坐了下来,静听南宫若水把这一曲弹完。
一曲罢了,血月的心境更加平和,这都归功于南宫若水往琴音中注入的内力,再加上曲子本来就是平和心态的,所以血月完全不像之前那么暴躁了。
“谢谢你,若水。”血月道了声谢,托腮:“你这几天不是都往圣水宫跑吗?怎么大白天的还在南庄?”
“你现在这种情况,我怎么放心得下。”南宫若水以手指轻轻拨开身上片片琼花,唇角微微勾起。
听出他语气中暗含的关切,血月头皮一阵发麻,顿时就讪讪笑道:“我什么情况?我好得很呢,再过一个月就没事了。”
南宫若水自然知道她所说的‘一个月’,是指南宫澈拿到夜族宝典下部的时限。不过,他对这件事倒不怎么看好,夜氏一族长老会怕是没那么好骗。
“若好得很,刚刚是为什么事情气得要杀人?”南宫若水挑起一抹浅浅的带有淡淡挪榆的笑容,绚人视线的很。
提到这个,血月眸子不由自主又沉了沉。该死的叶倾城,竟敢跟她玩这一套,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白莲花般‘故作纯洁其实阴暗’的女人了!
偏偏男人还总被这一套给骗得团团转,她以为南宫澈是聪明的男人,结果今天还是没能逃出叶倾城的圈套,真教她又失望又生气!
“你觉得叶倾城怎么样?”血月从来没对南宫若水说过她和叶倾城的恩怨,此刻便拿了南宫若水当小白鼠。
她想看看,南宫若水是不是也会被叶倾城那绝美的外表所欺骗。
南宫若水俊眉稍稍一扬,嘴角依旧挂着那丝挪榆的浅笑:“不怎么样,比雪儿差远了。”
血月撇了撇嘴,同样的意思,南宫澈说起来可动听多了,因为南宫澈说的是‘三见叶倾城而不识’,见她一面就记住了,而且……嘿嘿,看见她就想和她滚床单。
这种区别对待,那可不是一句‘差远了’能够比得上的。
不过,她想问的当然不是她和叶倾城谁更好的问题。
“不跟我比,就单说叶倾城这个人,你对她印象怎么样?”血月澄清了一遍,继续坐等南宫若水的答案。
南宫若水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执着于问他对叶倾城的印象,但他不会避开她的问题,于是他挺认真地想了想之后,浅笑道:“她是个很美的女子,极易惹人疼爱,但我总觉得她心思过于深沉,恐怕不是什么善类。”
如果南宫若水说一个女人不是善类,那肯定说的就是这个女人很恶毒。
因为在南宫若水眼里,血月也是心狠手辣的女人,但他却认为她很‘简单’。
这绝不是因为血月救了南宫若水一命,所以南宫若水有所偏袒。他认为血月简单的理由是血月对敌人心狠手辣,但对自己人绝对真诚,这是他认为血月简单的理由。
恶毒,并不等于心狠手辣,恶毒是心肠腐烂了,对任何人……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还是无辜的路人,都能下得了狠心去伤害。
“哼!”血月听了南宫若水对叶倾城的评价,就重重地哼了一声。
当然,她不是哼南宫若水,而是在哼南宫澈。
为什么南宫若水这个笨蛋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南宫澈却看不出来?就因为叶倾城曾经为夜王府尽心尽力做了很多事么?
如果叶倾城真是效忠夜王府也就罢了,可惜她是抱有目的的,她背叛日月盟是为了南宫澈,对夜王府尽心尽力也是因为南宫澈,她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得到南宫澈的爱。
如果她不是爱上了南宫澈,她哪里肯为夜王府付出半点!
所以说到底,叶倾城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她自己!
血月决定,在那个笨男人知道错误之前,不再去夜王府了,免得看了就心里来气。
一连三天,血月没去夜王府,这让某个连续等了她两夜的男人郁闷了。
本来隔日见面已经是他体贴她辛苦,所以才忍着他自身的渴望的,结果她倒好,居然一连三天不来见他,偏生他派人盯着南庄的暗卫又日日带给他消息,说她一切安好。
“该死的女人,你不来见本王,本王就去见你!”南宫澈不可一世地拍了一下桌,立刻就如一阵风似的卷去了南庄。
当南宫澈几个纵身跃入南庄后院,想找出那个偷懒不去夜王府与他幽会的女人时,看见的却是刺疼了他双眼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