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心底猛然一跳,一时间爱意溢得满满的,挑起血月的下巴,深情凝望进那映着他面容的水眸,低沉告白:“雪儿,本王爱你……”
话音一落,他将怀中佳人往前一带,准确无误地攫住那温润的红唇。
血月觉得一颗心猛然加快了跳动,这还是南宫澈第一次说爱她呢,上次掏心挖肺地也只说想她喜欢她而已。
原来,这句让全天下女人都会软化的情话,真的如此动听悦耳啊!她也感到她浑身都软了,快融化在他怀里了。
如果,这时候来一场滚床单就再适合不过了,可惜……
“要不要吃点宵夜?”在失控之前,南宫澈放开了血月,略有些粗嘎地开口转移注意力道。
血月陶醉的表情顿时变成脸色黑黑,什么嘛!多好的气氛,被他一句话就给灭了!
“哼,要吃你自己吃!”血月扭头转身,本来还想回他一句‘我爱你’的,现在看来也可以省了!
南宫澈有些啼笑皆非,一把拉住她刮了一下她鼻子道:“本王倒是想吃你,但你身子受得住吗?你忘了鬼医说过,你现在不但不能使用巫力,身子也不能累着呢!”
而他一旦沾了她身子,哪里还能控制得住,她定会吃不消的。瞧他拼命为了她忍耐,她倒嫌他煞风景,还真是好心没好报啊!
血月听了倒有些不好意思,原来他是为了她着想啊,虽然说他那句话的确煞风景,可他也忍得挺难受的,这都多久了。
“那就吃宵夜吧。”她笑嘻嘻地重新靠在他怀里,眼睛瞟着门口。
南宫澈便对外面吩咐道:“绿环,去准备些清淡的宵夜。”
“是,王爷。”绿环立刻在门外应声了。
听着脚步声远去,血月的手指在南宫澈胸口画着圈儿道:“你说绿环这丫头天天听墙角,会不会少女怀春啊?”
“她敢!”南宫澈眉一挑,霸气十足地说道。
噗……血月简直快笑出声来了,她有些哼哼声地说道:“就算她心里想,嘴上不承认你也不知道啊,你这个暴君,连女孩子思想都要禁锢,太不近人情了。”
“如果松手,这夜王府的所有人都会受到外界诱惑而叛变,你以为本王这主子这么好当?”南宫澈啄了一下她额头,拥着她重新坐了下来。
血月一想倒也是,她以前所在的特工,虽然不对手下进行禁欲处理,但挑选对象却十分严格,都是组织内部人员婚配,以防组织秘密泄露。而如果夜王府的规矩不严,那南宫澈身边就会平添很多危险。
“对了,刚刚说到鬼医,你什么时候让鬼医到夜王府来?再过几天就是月圆之夜了。”血月不经意一转头看见窗外明月,顿时想起了成魅,便问道。
南宫澈眉头微微一蹙:“本王让木槿去办这件事了,不过木槿回来说……鬼医珍如性命的古医书被人给偷了,十分恼火,他答应在月圆前夜赶到夜王府。”
“他不是擅医又擅毒吗?怎么连这么宝贝的东西都被偷了?”血月讶异地挑眉,据说木子青所住的地方到处都是毒,一般人根本近身不了,没想到居然有贼能偷走木子青的宝贝医书。
不过南宫澈说鬼医会在月圆前夜赶来,她也就不担心了。
“偷医书的若是同行,能躲过他那些毒倒也不奇怪了。”南宫澈并不以为意,就像是他夜族宝典,落入别人手里别人也未必修炼得了,鬼医的医书虽然不比夜族宝典,但只要对方不毁去,过几日就能找回来的。
这时候绿环和两名下人端着夜宵进来,两人就停下对鬼医的讨论吃夜宵了。
世态是炎凉的,王夜敏郡主才进天牢五天,郡南王府就贴出了告示,从此不再认王夜敏郡主这个义女,生死各不相干。
有人觉得郡南王府是大义灭亲,所以拍手称快,但也有人觉得郡南王府只是为求自保,所以唾骂鄙视,而且这部分人占大多数。
一时间,郡南王府府门紧闭,基本上处于谢客的状态。
不过,就算郡南王府为王夜敏郡主出头,王夜敏郡主也难以翻身了,朝中现在全是夜王府的人,夜万穆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如今是属于南宫澈的时代。
王夜敏郡主失去郡主身份之后,就被转到了京兆府的衙门牢房里,等候问斩,要进天牢,也不是一般的身份可以进的。
血月来到了王夜敏郡主所关押的牢房前,有些诧异看见她所看见的一幕。
“呜……呜……”王夜敏郡主嘴巴被布团堵住,而一个狱卒正压在她身上。她不断发出呜咽声,眼睛睁得死大,神情痛苦。
血月眼眸一眯,倒是想起王夜敏郡主曾经和成贵妃商量过,要设法诱骗她去大街,再用两名男子玷污她清白,让她失去做夜王妃的资格。
没想到,这下场却是落在了王夜敏郡主自己的头上。
“看来,你们这儿的狱卒可以换一换了。”血月淡淡地瞥了带她进来的牢头一眼,牢头早已吓得面无人色。
话音一落,她就抽出牢头腰间的大刀,手一扬,大刀就笔直飞进牢房中,直没入正欲仙欲死的狱卒背部,那狱卒顷刻毙命,倒在了王夜敏郡主身上。
血月冷冷一笑,不用巫力,这几个龌龊的狱卒她也能对付。
王夜敏郡主的死活是和她无关,更是活该有此下场,但她憎恨这些把女人当玩物的男人,既然被她碰到了,他们也只能自认倒霉。
牢房里头,两个还活着的狱卒早就吓呆了,当他们回头看见对他们来说美如天仙的血月时,竟然一下子喷薄出来!
牢头瞬间连死的心都有了,天哪!亵渎准夜王妃,这罪名……整个京兆府都担不起啊!
‘扑通’一声,牢头跪了下来,战战兢兢地开始自己掌嘴:“小的该死,小的治下不严,小的该死……”
两个狱卒这时候也回过神来,吓得一下子扑跪在地上,连脸上沾了他们自己喷薄到地上的恶心粘稠物也顾不得了。
看着簌簌发抖的两个狱卒,血月嫌恶地皱了一下眉头:“自己了断了吧,免得祸及家人。”
不是她心狠,而是南宫澈那男人的脾气不好,她身后还跟着暗卫呢,回头南宫澈要是知道了这件事,这京兆府所有人都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