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拿下了?谁被拿下了?血月看看南宫澈,又看看木槿,目光十分不解,这两主仆在玩什么把戏?
听到木槿的话,南宫澈却看向了血月,勾了一抹笑容在唇边:“雪儿,你去书房把枕头下那本宝典给本王拿过来,可好?”
那么喜欢看南宫澈勾唇而笑的血月,此刻却只觉得他这笑容刺眼之极。
她深深蹙眉:“你什么意思?”
“本王只是忘了,想让雪儿帮本王拿过来罢了。”南宫澈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背,轻拍道:“去吧。”
书房里,已经有她的人等着她了,他不愿在这宴会上给她难堪。
不管怎么说,她治好了他的腿,他不会杀她,更不会让她下狱。他只会折断她双翼,让她永远只能在夜王府当他南宫澈的女人!
血月紧紧盯着南宫澈,虽然他的动作堪称温柔,但她却起了一身鸡皮!
她的思绪渐渐被打通了,对了,一切都是因为那本宝典!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对她的试探,看她会不会动他宝典的主意!她真傻!竟以为他将宝典一事告诉她是真正开始信任她,殊不知这是最卑劣的试探!
血月推掉了南宫澈的手,缓缓站了起来,微微抬起下巴,眸中一片清冷:“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
南宫澈的最后一丝耐性被剥光,他重重一拍扶手:“不错!若不是如此,本王怎能试探出你的真实目的!”
血月想笑,但却笑不出来,她突然平静下来,问道:“很显然,你放在书房的东西不见了。只不过,我从头到尾没有离开你身边一步,你怎么就认定是我拿了?”
“到了现在你还不肯认错?”南宫澈霍地起身,喝道:“木槿!把人带上来!”
“是,王爷!”木槿不敢怠慢,连忙转身去带人了。
在木槿离开的时间里,血月一直和南宫澈对视着,她真想看看这男人的心是怎么构造的,她一直以来的忍让他当真一点看不见?
但很快,血月就被另一个人吸引走了视线。
被木槿带上来的人,是身受重伤的赤炎!
木槿手里,拿着一份已经焚烧掉的宝典,很显然是所谓的‘罪证’。
血月顿时明白了,难怪南宫澈那么肯定是她唆使的,毕竟赤炎对她的忠心和情意,这些天南宫澈看得很清楚。也只有她,才能让赤炎干出这样的事来!
“雪主,属下……”赤炎忍着五脏六腑的剧痛,却不后悔他今天所做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雪主,就算死也不后悔!
“你什么都不必说了。”血月现在很冷静,她制止了赤炎开口,很显然他已经伤得够重,再强行开口只会加重伤势。
何况,赤炎是她的人,现在就算赤炎说此事和她无关,南宫澈也不会信她。
她和南宫澈之间,缺乏了最基本的信任,现在多说无益。
“你想怎么样?”血月抬起头,毫无惧色地和南宫澈对视。
南宫澈心中顿时怒火滔天,他一字一顿冷冽反问:“事迹败露,你还敢问本王想怎么样?”
“对!我就是想听你说,你现在想怎么样?”血月冷笑,“你是要杀了我,还是要严刑逼供听我说出幕后指使?”
南宫澈怒瞪着她,半晌暴喝一声:“本王不会杀你!也不会对你严刑逼供!但从此以后,你休想再和任何人见面!来人!给本王把她送回她的房间去!严加看管!”
血月顿时笑了,这么说,是要软禁她了?
“等等,我还有话没说完。”血月冷瞥了木槿一眼,木槿顿时不敢妄动,到底她也是名义上的准夜王妃。
血月重新看向南宫澈,说道:“我答应了上官情,要嫁你为妻,我现在想问你的是,你是否改变主意不想娶了。”
南宫澈脸色如冰:“你犯下此等大案,还想做本王之妻?本王肯收留你,已是对你的宽恕!”
南宫澈虽然愤怒异常,满心都是被背叛的痛意,但他同时也还是想让血月明白,他已经对她够好。她只要从此安分留在他身边,他不会将她如何。
“好,今日有这么多人见证,不是我不履行承诺嫁给你,是你不要我!”血月心中狠狠一抽痛,不明白为何南宫澈说出这话时,她会有这种感受。
难道,她真的爱上他了?
“夜王,此事不关雪主的事,是我擅作主张的!雪主她……她是爱着夜王的!夜王不能让雪主伤心!此事全由我而起,我愿一死谢罪,证雪主之清白!”赤炎一直看着血月,自然没错过血月眼中那抹痛意,顿时就有了死心!
他说完之后,拔出匕首便朝自己心脏刺去!
血月正要出手相救,南宫澈却已经快速闪电出手,踢断了赤炎的手腕,冷冽道:“想死?恐怕没那么容易!”
血月震惊地看着南宫澈,这才明白南宫澈的武功的确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连她在速度方面都快不过他!难怪他能成为夜阑国第一人!
只是,赤炎躺在地上的情景刺红了她的眼,她想也不想就上前扶起了赤炎,骂道:“你没长脑子吗?你是我的人,谁让你自尽了?”
这一幕让南宫澈几乎暴跳如雷!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了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抱着另一个男人!
“木槿!不想死就给本王把她押回房去!”南宫澈‘砰’的发出一掌,正厅里最粗的柱子顿时砰然断了半截,一时间房屋都有些摇摇欲坠!
好端端一个欢声笑语的宴会成了这样,所有人都是大气不敢出一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还没等木槿上前,血月就扶着赤炎站了起来。
血月的情绪一向收放自如,哪怕再大的伤痛,她也能压制下来,这是一个特工必须具有的基本素质。
是以,她看向南宫澈的目光就特别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