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将来举事,还不知道血月会派上多大用场呢!想想就觉得激动!
“我……”夜重天顿时语塞了,他的确也巴结过血月不少次。
没办法啊,谁让南宫澈喜欢她呢?那是他发小,也是他效忠的对象啊!
终于,夜敏郡主换了一身纯白狐皮袍子出来了,白狐狸毛皮十分雍容华贵,再加上那些身上的玉佩啊,头上的珠钗之类的装饰品,夜敏郡主看起来还是十足十的可人儿一个。
只可惜,她的头脑不怎么聪明,心地也不怎么善良,性子更是骄纵无比,除了她想要巴结的对象如成贵妃之流以外,其他人全都是她打压轻视欺辱的对象。
“夜敏郡主真美,请上轿吧!”夜重天一派翩翩君子样,给夜敏郡主让道,让的却是不安好心的道!
“有劳摄政王和阮将军了。”面对南宫澈的两个发小,夜敏郡主自然是嘴甜又有礼貌了,道过谢之后才坐上了轿子去。
夜重天和阮暮天对视一眼,挥挥手让轿夫们起轿,便听一名轿夫喊了声‘起轿’,然后轿子就抬动了。
夜敏郡主一上轿,刚一坐下,就觉得屁股下面似乎有什么。她蹙眉挪动了一下屁股,却听‘噗呲’一声,有什么东西破了。
她转头一看,顿时吓得脸都白了,这、这怎么会有血迹?
这时候,轿子已经在几名会武功的轿夫肩上被抬出好一段距离了,轿夫们简直是健步如飞!至于夜重天和阮暮天两个习武者,自然跟得上这速度。
路上百姓都在对夜敏郡主的轿子指指点点,议论着夜敏郡主将要嫁进夜王府的事情。在百姓们看来,虽然夜敏郡主只是郡南王收养的义女,但她毕竟姓夜,郡南王府和夜王联姻实在是有点不像样子。
“停轿!快停轿!”夜敏郡主在轿子里已经慌了手脚,她不但手上沾了血迹,纯白色的袍子上也沾了血迹,她甚至不知道这血迹是从哪里来的!一想到这轿子上可能被杀死了人,她就心慌意乱了。
外面轿夫们都是赤炎手下弟子,此刻听见夜敏郡主的叫声,心知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于是互相使了个眼色,内力往轿子中心点一拍!
只听‘砰’的一声,早已做过手脚的轿子,突然就脱离了抬杠,重重地落在了地上。然后,在所有人面前,轿子四分五裂开来,夜敏郡主尖叫着跑出了轿子里面。
所有人都瞪大眼看着夜敏郡主的臀,只见那纯白的袍子处,显而易见地有一大滩血迹滴滴嗒嗒流下来,像极了……女子的月事血!
“哎呀,真是的,怎么这么多啊!该不会身子有病吧?”有个妇女叫了一声。
“别看了,看了要倒霉的,真晦气!”一些男人开始觉得晦气,连忙移开视线。
“还是郡主呢,怎么这种事的时候也出门?这下好了,郡南王府的脸都被她丢光了,真是造孽啊……”
百姓的议论声,终于让夜敏郡主明白过来自己的处境了。她转头一看自己身后,气得浑身颤抖,她冲着人群大喊:“不是!才不是这样!我月事没有来!”
“天哪,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把月事挂在嘴上说啊?”
“真没家教,果然是捡来的孩子,到底不是皇族血脉呢!”
“就是,难怪皇帝会把她指给夜王呢,也只有夜王那个残废才肯要她了。”
一句比一句难听的话传来,夜敏郡主气疯了,直觉性就想挥鞭子抽这些贱民,但夜重天却适时地出手,扯住了她手里的鞭子。
“夜敏郡主,我看你还是回府先换衣服吧,这轿夫和轿子都有问题,我会尽快查明之后给你个交代的。”夜重天一本正经地说道。
虽然百姓们议论到南宫澈头上让阮暮天有点生气,但阮暮天还是没有当场发作,只劝夜敏郡主道:“是啊,夜敏郡主你先回府吧,把袍子换了,别跟这群刁民一般见识。”
最后一句话,阮暮天压得极低,免得被老百姓听了去。
事已至此,夜敏郡主再气也没用了,她自然想快点把这身狼狈打理干净,于是恨恨地一跺脚,头也不回冲出人群,飞快地朝自己府邸冲去了。
不过,这一路上,她又引来了无数视线的‘瞩目’,想必未来半月内都会成为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谈了。
夜重天和阮暮天完成任务,各自吁了口气,转身朝夜王府走去。
一回到夜王府,阮暮天就津津有味地向南宫澈和血月讲述夜敏郡主今天的狼狈样,特别说起百姓那些抨击夜敏郡主的话,他就眉飞色舞地,还说老百姓很可爱,帮血月出气了。
正和南宫澈喝着新进贡茶的血月,听到阮暮天这么说,并没露出什么笑意。在三个大男人都看向她时,她就淡淡一笑:“百姓是容易被煽动的,今日他们会辱骂夜敏郡主,明日他们也会辱骂我。”
放下茶杯,血月又道:“都说人性本善,我却觉得人性本恶。我和夜敏郡主之间是有仇恨,但夜敏郡主和那些老百姓却无仇无怨,他们为何要伤害她?不过,他们若不这么恶,我也利用不了他们伤害夜敏郡主。所以,所谓百姓帮我出气的说法,我是不能苟同的,只能说百姓被我利用了罢了。”
阮暮天一呆,竟再一次反驳不了血月的话。
夜重天暗暗叹道:这女子,看似俏皮活泼,实则心肠冷硬之极,寻常人怕是猜不出她的心思。她几番言论,已经教他大开眼界了!
“无论如何,现在心里舒坦些了?”南宫澈拉过她的手,问道。
夜敏郡主既找成贵妃商量那样的毒计,血月报复一下根本不为过,南宫澈头一次发觉自己有些双重标准,因为夜敏郡主来找血月麻烦时,他是极其厌恶的。
“舒坦谈不上,这不过是个恶作剧罢了。”血月勾唇一笑,眼神略冷:“如果她真的实施她和成贵妃的恶毒计划,我恐怕就不会让她这么好过了。”
说着,她朝南宫澈一望,挑眉:“到时候,你可别因为我手段毒辣而休了我才是。”虽然说,她巴不得出现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