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因为他从血月口中三番四次听到了这个名字吧!而且,听起来她和上官情关系还不错的样子。
“那不然呢?如果真有什么企图的话,他的身份也不适合冒险吧?”阮暮天好奇地看着南宫澈,他觉得南宫澈有点不太一样了。
夜重天想了想之后,苦笑道:“我看,我们还是先别管上官情的目的了,先想想血月到底躲哪儿去了吧!”
夜重天这一说,南宫澈和阮暮天又才都想起,他们找了大半个月了,却连血月的一根头发都没发现,真是他们此生以来最大的挫折!
而现在很明显,血月还在京城里,并没有离开,这就让他们更感到挫败了,一个躲在京城里的小女人,他们居然找不出来……
那么,血月是不是真如夜重天、南宫澈、阮暮天三人所猜想的那样,并没有离开京城呢?
答案是肯定的,她的确还在京城里头。
只不过,她如今所在的地方,是三个大男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她会去的地方,皇宫!
是的,皇宫。
俗话说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血月从客栈一离开之后,就以最快的速度瞬移到了皇宫,然后用了大把银票买通皇宫里贪财的主事太监,那主事太监就给了她一个新进宫女的身份,给她登记在册了。
这会儿天色刚黑不久,血月正穿着一身宫女服装,不亦乐乎地在花园里纳凉呢!
由于她孝敬的银子多,嘴巴又甜,所以主事太监对她十分照顾,每天只让她给花浇浇水之类,简直轻松得像后宫娘娘了。
血月算算时间,笑的像只狐狸:那群笨男人一定把京城翻了个底朝天吧?这都大半个月了,也不知道他们气死了没有。
正幸灾乐祸着,一道轻微但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传来,血月稍一思索,念了个咒语把自己隐去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血月抬眼一看,就看见一个神色紧张、东张西望的绿衣宫女站在回廊口。
而这时候,从另一边也匆匆走过来一个宫女,身穿粉色宫装,神色也有些紧张。
两个宫女一碰头,绿衣宫女就把一个东西塞进粉衣宫女手里,她还低声说道:“娘娘说了,这东西用不着下在茶里,你就随便扔在哪个角落里,一天就见效了。”
“那其他人不会有事吗?”粉衣宫女声音有些发颤。
绿衣宫女道:“放心,这东西只有和你们主子身体内的毒盅相遇,才会见效,对其他人是没有任何影响的。”
血月听了,眉头一皱:盅?夜阑国怎么会有人懂得用盅?
正在血月皱眉时,两个宫女匆匆分开了。
血月稍稍一思索,跟上了粉衣宫女。她倒要看看,这个粉衣宫女是哪个宫殿的,怎么连自己的主子都要害。
关键的是,她还要知道那盅是从哪里来的,据她所知,盅是巫族后裔才会的黑暗巫术,当年巫族分裂之后,少数巫族后裔堕落,学习了害人不浅的盅术。
按照巫族的规矩,对于学习盅术的巫族败类,是要清理门户的。因为这种黑暗巫术和她以前以为的苗族盅术大不相同,完全就是害人的玩意儿!
控制女人情裕的,让孕妇难产而死的,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病死却查不出病因的,都是盅术修习者所爱做的事情。只要给他们钱,他们就帮着害人。
血月跟着那名粉衣宫女,左拐右拐地,最后进入了一间金碧辉煌的华丽宫殿。
粉衣宫女似乎在宫殿里享有极高的地位,许多侍候在宫殿里的太监宫女看见她都还要笑脸相迎。没过一会儿,粉衣宫女走到了一个侧躺在明黄色榻上的高贵女人面前。
“娘娘,奴婢把花摘回来了。”粉衣宫女毕恭毕敬地将手上摘的野菊花递给那高贵女人。
高贵女人眼神似乎微微一亮,她伸手将野菊花拿了过去,微笑着嗅了一下,然后语气雅致地说道:“当年,皇上便是摘的这样的送给本宫呢。”
“皇上心里是有娘娘的。”粉衣宫女笑道。
高贵女人眼里闪过一抹黯然,她轻叹一声,道:“本宫已经年老色衰了,皇上钟爱成贵妃是应该的。”
说罢,她将野菊花又递给了粉衣宫女,吩咐道:“把它们插在花瓶里吧,免得像本宫一样凋零了。”
粉衣宫女似乎也不敢再说什么,接过野菊花就转身去放进花瓶中了。
血月看见,粉衣宫女神色犹豫了一下,然后悄悄从衣袖里拿出绿衣宫女给她的那小包东西,把东西里的药粉撒在了花瓶的水里。
血月目睹了这一切,挑挑眉,转身离开了。
后宫里头,这种龌龊事情多了去了,连皇帝都管不下来,何况是外人。只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被谋害的竟然是堂堂夜阑国皇后!
那一身的明黄色,还有高贵女人宫殿的华丽布置,除了后宫之主皇后娘娘,没有谁能有这种待遇。
想必,要害皇后娘娘的人,和最近宫里受宠的贵妃脱不了关系。
只有贵妃,才能在皇后娘娘死了之后,有望被扶正成正宫娘娘。其他的嫔妃,即使冒了这么大风险把皇后娘娘毒死,后位也轮不到她们来坐。
血月初步把怀疑目标锁定在了皇后娘娘口中那位‘成贵妃’头上,不过,她并没打算管这件闲事。
就算她把下盅的人查出来又如何?难道去清理门户么?一清理门户,岂不是把她自己的身份也暴露了?
而现在她自己都还在躲着南宫澈他们几个男人的追查呢!哪儿有功夫去管这种事。
“男人就是这样,娶一大堆女人在家里,又不管女人之间的争斗,最后搞的女人们自相残杀,然后又来说女人狠毒,还要弄个什么‘祸乱宫闱’的罪名把女人通通杀掉!哎!这些古代的男人、古代的女人呀……”
血月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念叨叨了一会儿,放了小纸鸢在旁边保驾护航,闭上眼睛见周公去了。
这个时候,上官情已经在准备来夜阑国的路上了。同时,他也作好了被血月奚落、打击、恶整的心理准备,他只求不会在夜阑国把他作为国君的最后一点老脸给丢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