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南宫澈就来了,木槿紧随其后,手里还是端着那碗黑色药汁儿。
血月听见动静了,转身一看,笑了:“还真劳驾王爷亲自来了啊,我突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呢!”
南宫澈没理会她的讽刺,只从木槿手中把那碗药一端,递到她面前,语气还算温和:“把它喝了。”
血月盯着南宫澈的脸片刻,淡笑着问道:“我要是不喝呢?”
南宫澈冷冷地道:“不喝不行。”
在没有确认她为何来夜阑国,和上官情又是何种交情,真正身份是什么之前,她绝对不能怀上他的孩子!
纵然,他恍惚间觉得他已经离不开她了,子嗣的问题也必须慎重。
“那抱歉了,我就是不喝。”血月把头扭到了一边,压根不想对南宫澈示弱,更不会乖乖听南宫澈的话。
南宫澈看了血月一会儿,突然端起药碗就到他唇边,抿了一大口,在木槿的震惊眼神中,他捏住血月的下巴,逼迫血月回头,然后吻住了她的唇。
以嘴渡药……
血月被迫喝下了一口,在南宫澈准备渡第二口时,她突然一下子跳了起来!
“我喝!我自己喝!”血月怒了!
一把抢过南宫澈手里的药碗,她仰头就咕噜咕噜把黑色药汁喝了个一干二净!
“你满意了?”血月冷眼看着南宫澈,将干净的碗底亮给他看,然后,狠狠砸碎了药碗,跳下榻就往屋内去了。
知道血月就在屋内的床上躺着,但南宫澈却坐着久久没动,也没有追进去看。
南宫澈没有哄女人的经验,何况他此刻感到心里一阵空落落的,好像他亲手掐断了什么一样。
木槿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心里隐隐有某种担忧:王爷他将来……会不会后悔今天所做的事情啊?
“去找个大夫来。”南宫澈对木槿说了这么一句,起身慢慢离开了血月的房间。
木槿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血月姑娘刚刚才喝了打胎药,很快就会小产,不找大夫肯定不行的。
想到这里,他连忙就出去请大夫了。
血月可能唯一庆幸的就是,因为她喝了打胎药,南宫澈就因为她小产而决定暂时不碰她。
当然,南宫澈也因为这份体贴,错过了第一时间知道真相、以及第一时间找阮暮天算账的机会……
一连五天,血月都没见过南宫澈,而她觉得正好,免得看见那张脸她会忍不住想动手。
问题是她不是南宫澈的对手,打不到不说反而还要被吃一顿,而且南宫澈怎么说也是个有腿疾的人,她一直对他忍让忍让再忍让也不过是因为这样罢了。
血月头脑很清晰地知道:今天一过,谁也留不住她!
而她要做的第一件事……
血月微微握紧拳头,云倾国她暂时不回了,她先去京城!
和上官情之间的账,她容后再算。她首先要算账的对象,是那该死的夜阑国摄政王夜重天!
一想到那天南宫澈和夜重天联手试探她,把她当个货物一样推来让去,她就一阵牙痒痒!
“咳!你在想谁呢?想得这么咬牙切齿的?”